伤愈后,封如故做蘑菇也做得厌烦。
他此番出去玩耍遭,发现他还是需要阳光雨露滋润,而蘑菇只能在屋角墩布上长着,很没有趣味。
况且,他近来翻几本书,才意识到蘑菇多是大粪浇出来。
他是个爱干净人,觉得自己不能遭此对待。
于是他跑到佛舍院子里,在众多花草间精心比较番后,蹲在丛黄月季旁。
药膏里带着些冰片,然而指尖清凉,丝毫无法抵消鼻腔内呼出热流和胸腔中躁动。
封如故委屈得蘑菇盖都蔫:……疼。
他嘶地吸声气,如脸就红上分,指尖力度就更放柔分。
蘑菇柄是比较敏感,是而在反复推拿和揉药间,另头小蘑菇受到刺激,缓缓起立。
如换换姿势,低咳声,脸颊彻底红透,耳朵上红痣都不很明显。
如见他高兴,也没有阻拦他。
但没等到目地,封如故就苦下脸来,无论如何也坐不住。
“众生相”其上煞气太重,封如故这种新作鬼根本承受不住,大腿根部被灼伤磨破大片,不得不中断旅程。
封如故坐在床上,褪下裤子,光着两条腿,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被磨去层皮地大腿内侧,心疼自己蘑菇柄。
如在捣药。
他缠着让如带他去他藏蘑菇客栈。
好在那个客栈名字,他记得清清楚楚。
作为朵蘑菇,他话不可太多,不能叫别人看出来他是个蘑菇精,所以他把要去地方写在纸上,贴在自己脑门上,给如看。
如发现他脑袋上纸条后,神情有些低落,不晓得是勾动他什心事。
最后,他还是温和揭下纸张,答道:“……好。”
如同样察觉到封如故变化。
他也没有说什,只将原本是道矮树篱笆院墙,在夜之间修葺成
但封如故毫无羞耻地看着如,目光坦荡澄澈不已。
他介绍道:“这是家族旁支。”
如嘴角忍不住扬扬,附和道:“是,旁支。”
封如故眨眨眼睛。
……这人笑起来,当真是顶好看。
所幸,他与鬼魅打交道多年,自有自己套手段。
及至到床侧,如看着封如故姿势,才觉出似乎有哪里不妥。
封如故不解他为何犹豫,把腿打得更开,示意他快些。
……朵蘑菇是不会自己给自己上药。
如无奈,只得单膝跪下,将调和好药膏涂抹在红肿破皮处。
如居士离开寒山寺,阖寺欢天喜地,管饭堂如心师父都忍不住多炒盘木耳。
如只要在寺中,寺规便会在无形中严上层,这十年来,已成习惯。
没想到,寒山寺还没高兴个上午,下午,如就扶着那柄“众生相”,踏过寺门,回寺来。
……他们并未在外遇到什难事,是封如故自己出问题。
封如故出去时,想看风景,便跨坐在“众生相”上,任清风拂面,心情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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