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心扫眼台下诸人、众生面孔,笑嘻嘻道:“各位,都来啊。”
熊熊烟气从风陵角升腾而起,长烟赤炎直登九霄,将天之角映得猩红片。
那焚天烈火,正是从“静水流深”而起。
桑落久霍然站直身体,与罗浮春起哑然失语。
“静水流深”中万千珍贵典籍,被火气托举着旋旋而飞,火红销尽,纸灰如雪,纷纷而落。
常伯宁吃惊,掌心攥紧:“……如故?”
异地心平气和着,单手抵在胸前,微微欠身。
众人皆以为他要说些什,不由闭嘴,凝神细听,端看他如何为封如故申辩。
“如故不会出来。”常伯宁说,“他在休养。他责任,来担负。”
听到此言韩兢微微皱眉。
……痴人。
封如故便从火光与凌霜交映处步步走出,向浩然亭而来。
他着身玄衣,右眼戴单片镜,鼻尖点小痣鲜明,皮肤苍白,愈显得他唇色红润,像是涂层淡淡胭脂。
他惯常用烟枪已没烟草,也并未点燃,只是被他随意持在掌心。
常伯宁不敢退,生怕众人找到机会,合围攻上,只得忍着心焦,在封如故步步踱至他身后时,压低声音命令道:“如故!回去!”
封如故好像并未听到常伯宁话。
玄极君刻意曲解常伯宁意思,道:“端容君未必也太轻描淡写吧?您意思,是要以风陵之主身份,压上整个风陵,也要护封如故周全?”
常伯宁忘玄极君名号和脸,盯着他脸思考片刻,实在想不起该如何称呼他,只得作罢,慢吞吞道:“……你为何要扯上风陵呢?是,风陵是风陵,你非要将这两者混作谈,不懂你用意。”
玄极君还要再开口,有人便已耐不住性子,叫嚣道:“他是有意拖延时间!来啊,们同进入风陵,把那姓封拉出来,叫他亲自跟们说话!”
常伯宁跨前步,平静道:“……看谁敢。”
众人尚不及回嘴,不知是谁惊讶唤声:“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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