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兢专注地看他
眼：“
从不谦虚。”
回想起那时景先生
眼神，柳瑜颗心仍是生寒，却连个余光也不愿望向身后跟随人，生怕被他猜中自己心思。
……这个人，知晓太多
。
等结封如故，便该轮到他。
韩兢尾随在他身后，目光仍停留在常伯宁与封如故紧紧相执手上，并不关心柳瑜心中所想。
柳瑜跟在封如故身后不远处，时刻提防着他逃跑，并想起昨夜，在自己用沾有魔气匕首割破那小和尚喉咙时，两人面对小和尚尸身，所发阵议论。
“为何景先生选中这名小和尚？”
韩兢给出理由：“第，此子是寒山寺中唯与封如故熟识之人。若要栽赃给封如故，杀个与他有关人，总比杀个无关人要更有说服力。死人不会说话，活人就可以替他们发声。旦事发，大可以说，海净是知道他堕入魔道这件事，才被他灭口。”
柳瑜点点头：“‘第二’？”
“第二，这小和尚与守寺如居士最为亲厚，因着这份交情，如定会尽全力追查此事，这于们而言是好事，可以借他之手，挖出封如故来。到时事发，算起总账，封如故是如居士带进门来，寒山寺自会问罪于他，也可打消份对封如故助力。”
惊叹于封如故敏感聪慧。
他双手交叠，低头行礼：“云中君。”
封如故道：“先生之名，让想起个故人。”
韩兢气息颤：“是何人？”
封如故：“你不是他，就别关心多余事情。”
二人跟随在封如故他们身后，几乎是把他们押解去伏魔石前。
伏魔石前，人头攒动，鸦雀无声。
那伏魔石是颗高丈半，宽半丈巨石，其形其状、隐有佛陀罗汉之象，石上生双凹陷，似是人目，幽深冰冷，环伺世间罪恶。
名名僧侣轮流将手按在伏魔石上，催动灵力。
大家都清楚自己非是魔道所化，但在此等黑云压城般压逼之下，心情难免紧张
柳瑜：“‘第三’？”
“不知柳门主可曾听过不世门？”景先生立于暗中，声音优雅、清冷，堪称无情，“不世门门主林雪竞，在封如故身边安插名细作，向外传递与封如故相关讯息。前段时间得到些许线索，判断海净极有可能便是那名内*。杀之，可绝尽魔道之人埋设下耳目。”
柳瑜将匕首上血甩尽，插回鞘中，又将匕首销毁，笑问：“景先生，你为何什
都知道？”
“确知道许多。”韩兢说，“……许多。”
柳瑜笑言：“景先生真不谦虚。”
言罢，他玄色长袖潇然振，迈步离去。
常伯宁看也未看韩兢眼，直跟着封如故身后，担心地捉住他手。
韩兢看着二人紧握手，目光里有些别样情绪。
只是那情绪就像是在古井之中投入枚石子，荡漾出片刻微波，便闪而逝。
他摇着把轻扇，跟随在柳瑜身后，出佛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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