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懒得御剑时，环住自己颈项或是腰身
双臂。
自己为破戒自罚时，他为自己上药时吹在伤处
口口凉气。
剑川中，他牵着自己佛珠过桥。
桥断之时，他两度跃入沉水中，在寒冷彻骨水中握紧
他手。
他从红豆树上落下来，落进自己怀中，手里藏着为自己做红豆佛珠。
天黑透，而如立在寒山寺中最高处孤亭，脸上热度犹自不退。
整个寒山寺都笼罩在宁谧黑暗中，无人点灯。
如并不感到意外。
今日是初。
寒山寺每逢初十五，便会举行上胜灯会。
封如故舔舔嘴巴，评价道：“你技术太差。”
封如故有种天然能把死人气活本事。
如就被他这句话气个半死，拂袖而去。
封如故则独自坐在花丛中，慢慢等待面颊上热度褪去，边等边抚摸着好奇地对他喵喵叫小灰猫。
封如故知道，雷池是道底线，不可轻越。
。
相反，他又是心急，又无从申辩，木着脸“嗯”声，马上又后悔。
如真想挥手驱散漫天红云，看看封如故有无脸红。
他只知道自己脸红透，烧得双颊双耳都发烫，连身上也像是沥火似，小腹跟着抽抽，像是那落山太阳直落到他心里似。
封如故和小灰猫样，翘着脚，仰脸看着他。
在他中奇蛊，意乱情迷之际，那人被自己欺负得几乎呜咽，事后却没有多责备自己。
他把专程来为他诊病燕师妹抱到自己跟前，笑容满面地请她为自己看病。
他吐在自己掌心、温热梅子核。
寒山寺祈福灯会自与梅花镇灯会不同，自有番庄严仪式，需得名自幼在寺中教养长大小沙弥取来佛前长明灯火种，以盏明灯传火，将备好灯盏盏点亮，直至点燃千灯，照亮阖山。
如曾无数次像今日这般立于山头，看着漆黑寒山寺点点被火光映亮。
但不知为何，今日观灯时，如心中别有番体会。
他眼望着灯盏盏燃起，心里回想着与封如故相识至今种种。
集市上，他为自己描额时，指甲里染上抹绛红。
越过这层，接下来会发生什
，便当真不可控制。
在切被挑明之前，他直想把二人关系控制在合理范畴之内。
他想得很美，但事实是，在如吻上来时，他居然没有退开。
封如故很没有修养地想道，情之字，真他奶奶个腿儿玄妙。
太阳整个儿落下山去，天边红意也被夜色吞噬殆尽。
封如故满不在乎模样，让他看起来很有大男孩儿鲜活劲儿，带着股“输得起”大大咧咧少年意气，因此他可以不把刚才亲吻当回事。
这或许是件好事，但如并不为此感到欢喜。
如酝酿许久，仍无法找到合适言辞。
很快，他又听封如故开口：“还有，大师，恕封二直言……”
如：“……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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