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不等来人感到惶恐,封如故便亲热地在他耳边问他:“知道为什直接杀他,却偏偏留下你性命?”
来人做好几个连续吞咽动作。
冰冷剑鞘直戳进他喉咙里去,惹得他想呕。
封如故很快把剑鞘从他口中收回来
此外,他还发现点怪异,只在心底记下,不敢多言,只敢在心底狂喜。
封如故干脆利落地杀他同伴,若想得知更多消息,就只能留着自己性命。
若是他有机会活着逃出此地,或是师父派人来杀自己,那他便能将封如故身有魔气事情说出去,师父心心念念大业,就有成真机会!
封如故在后注视着他后脑勺,感兴趣地夹起眉毛,似乎是在思索这颗脑袋里转着什样思想。
但不过几瞬,他便失去兴趣,指尖对准那人膝盖,向上挑。
封如故似乎并不需要他回答。
“知道为什知道你们会跟过来吗?”
“得谢谢落久。落久知道,你们在他回家必经之路上等待他,既要劫财,还要害命。如今财没劫成,必然要亲眼确定他死,才肯安心。”
“他若是选择返回风陵,你们顾忌风陵守戍森严,自是不会跟过去。”
“但是,如果他回到梅花镇,你们就有胆子跟过来。”
封如故:“你们是什人?”
那人不语。
封如故:“谁派你们来杀徒儿?”
那人仍是不语。
封如故把剑鞘从他后脑移动到他后心,发力怼怼,像是个暧昧调戏动作。
坐在地。
封如故连看他也懒得看上眼,只低头看眼被桑落久鲜血染污手掌。
封如故问来人:“刚才,你看见吗?”
那人不敢点头,也不敢摇头。
封如故:“你可以说话。”
他膝骨,刹那寸碎!
来人惨叫声被封如故及时用剑鞘堵回嘴里。
封如故反手扶住捣进他口中剑鞘,随来人起慢慢蹲下,用种很是体谅他语气说:“打断你条腿,是因为很欣赏你,欣赏你骨气。”
来人咬住剑鞘,牙根发软,瑟然不已,总算想起封如故那“道邪”称号。
他根本就是个不讲道理、毫无仁义、任性妄为邪人!
“果不其然……”
封如故说话很慢,句递句,剑鞘则随意在他背后游移。
来人发着抖,胸膛剧烈起伏,却仍是不发语。
他知道,自己此行目乃是绝密。
师父当年救自己命,自己理当报恩,不应为着条命,出卖师门。
来人身上却渐渐渗出大片冷汗来。
他们前后,立于潮气涌动河边。
四周全然无人,寂静如死。
空气里浮着股淡淡雨味儿。
天际滚过雷声,闷得像是碾着人心过去似。
那人含糊地:“嗯。”
封如故:“看清吗?”
那人:“……嗯。”
“他是你同伴。”封如故问,“你也想死吗?”
那人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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