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心烦意乱间,忽见长月之下,道身影轻捷掠来,提着双相貌姣好却被吓昏美人儿,与常伯宁他们并肩而行。
月光下,来人黑纱蒙面,还戴斗篷黑帽,露出双鸦青色狡黠双眼,对常伯宁眨眨。
常伯宁愣许久,脑中回想半晌这人是谁。
倒是如眼认出他,不由凝眉:“……卅四?”
……即使知道这人是义父与封如故叔辈,与风陵渊源颇深,如也对切魔道无甚好感。
“是。”提到那人,如终于话多些,“风陵云中君,封如故。”
听到“云中君”三字,蒋神仙双目圆睁,差点当即昏倒,求助地看向常伯宁,实在不敢相信。
常伯宁还以为他在请自己也自报家门,于是手扶着个蒋神仙小徒弟,乖乖道:“风陵常伯宁。”
蒋神仙听过“云中君”遗世传闻,尽管不知其名,也是向往已久。
但身为修道之人,谁不知道当今风陵山主姓名?
如见已无缓和之机,缓缓落在瓦上,简洁利落道:“走。”
蒋神仙结巴道:“你,你不是……”
如偏过脸:“走。”
蒋神仙在瓦片上蹭蹭沾泥巴手,仍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:“你——”
如视线冷冷扫过来:“不愿走,就留下。”
剑法傍身,既然此时还没有现身,大概是有他自己盘算和主意。
常伯宁难掩烦恼:“可担心……”
如心尖抽。
可有什不妥?
他极力装作毫不在意地问:“义父担心什?”
常伯宁闻言,顿时展颜:“卅四叔叔!”
“还是傻。”卅四笑嘻嘻地拿膝盖顶顶常伯
蒋神仙时激动,差点抽过去。
常伯宁在蒋神仙失神之际,挥袖驱散他四周环绕着淡淡瘟气。
放下袖子时,常伯宁又叹声。
他还有半城百姓要安置,但目前状况,正是常伯宁所担心。
……七花印确能防毒,却防不住这满城潮气、寒气和病气。
给淹迷糊蒋神仙这才知道自己多话,忙牵住他袖子:“走,走。”
随如踏上剑身时,蒋神仙大概想明白许多事情关节,没忍住,问道:“您二位……”
他留心看下二人装扮:“……道长,还有这位长老,来梅花镇这里,是要设局抓那洞房女鬼吧?”
如绷着脸:“嗯。”
蒋神仙也是个机灵人,看如脸“别问为何扮作女儿身,这事儿谁问谁死”表情,马上乖觉地跳过这步:“那跟你们道前来那位少侠,也是……”
常伯宁叹声:“……无妨。”
二人谈话到此,低头,发现间房房顶上瑟瑟发抖地团着三个人影,便齐齐纵身,落于其上。
待靠近,看到被水沾湿“指南馆”三字,如陡然生出股掉头离开冲动。
然而已经来不及。
蒋神仙和他两个小徒弟仰着头,呆呆望着恢复佛门居士装束如,嘴张得活能塞下个鸭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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