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只觉他在受伤后,行事越发无稽,大有人生在世只图快活之意:“……随你吧。”
封如故眯着眼睛瞧他:“真凶。”
如:“……”哪有。
封如故委屈道:“给个笑模样能累着你啊?”
天生张冷脸如:“……”
林雪竞是如何知晓封如故身上状况有变?
封如故是临时决定来青阳山,自己也是在封山前刻才渗透入山中,伯宁还清点所有山中弟子,按理说,林雪竞没有机会、也没有理由在个小小青阳山内部安插探子。
任韩兢如何想,都只能想到个结论。
……封如故身侧,有林雪竞内*?
……
昨天晚上,青阳山起乱时,徐平生直莫名焦躁,连昨日鲜血也没有喝。
但卅四并未往心里去:“关心则乱,听过没有?”
徐平生见卅四不信自己,简直要被再气死遍,赌气道:“没有!”
“与他认识几年,自认对他还是有些解。”卅四捏着他后颈,安抚道,“他性情冷淡点儿,可向来严于律己,不是那等肆意伤人之人。”
而此时,主奴谈论对象,正疾步穿行于山间。
那个人,不对。”
卅四略坐直点:“什不对?”
徐平生结结巴巴,却异常执拗:“他,不对劲。你,不可以信他。”
“哪里不对?”
徐平生坚定道:“直,直觉。”
在他又次觉得封如故难伺候至极时候,海净从月亮门处露个青皮小脑瓜出来:“小师叔,你和云中君衣服都洗完。”
封如故赞道:“海净真乖。”
海净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:“那……云中君可以叫罗兄起来吗?”
月亮门外,罗浮春脑袋上顶只巨大洗衣木盆,跪在地上,头身都是水,脚麻得他龇牙咧嘴。
因为他对封如故出言不逊,封如故罚他,叫海净在
青阳山中,封如故被如抱到院中晒太阳。
倒也不是封如故有多虚弱,主要是懒。
如对此仍有微词,但不是和以往样,嫌弃封如故娇贵矫情。
他道:“你该下地多走动,不然筋骨滞涩,伤更难痊愈。”
封如故歪在软榻上,挑衅地对他脸吐口竹烟,眼睛弯弯地笑道:“不下去。”
少顷,他猛然驻足,低头思索。
……太奇怪。
说不出来奇怪。
不管是林雪竞,还是卅四态度,都让韩兢产生种说不出违和感。
实话说来,此等突如其来变故,完全超出韩兢预料。
卅四顿时乐出声来:“死人还有直觉啊?”
徐平生恼羞成怒,去抓卅四头发:“你,听说,如故,是行之孩子,弟弟家孩子……”
卅四早习惯他支离破碎语言,边抓住他惹是生非手,边帮他翻译补全说不出话:“你是说,因为如故与你有点关系,你算是他半个师伯,所以你对他遇到危险会有所预感?”
徐平生点头。
他这话倒是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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