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此处,已有阵。”丁酉开口,便问最致命那个问题,“封道君,为何察觉不到?”
封如故不再言语,抓起桌上龙眼壳,丢过去。
如看向他目光略有些复杂。但或许是另处战场更能牵绊住他心,他终究是转身走,且依他所言,带走海净。
封如故将“昨日”、“今朝”两把未出鞘之剑摆上桌面,指尖在上反复抚摸,心中考量,自己究竟是在何处露出纰漏,让丁酉识破这局?
他与唐刀客二人,究竟是联手,还是……
诸多问题,最终汇为个最简单问题:
装束,以及他腰间佩戴“众生相”。
封如故注视着他:“你也要去?”
如言简意赅:“是。”
封如故婉转地挽留他:“师兄人应付那些人,足矣。”
如:“……清楚。然而义父受魔道围攻,不愿坐视。”
先来人,是丁酉还是唐刀客?
很快,这个问题便有解答。
银人灯旁,不知何时,多添道飘忽人影。
人影是独身前来。他眯着半瞎眼睛,冷冷笑道:“封道君,别来无恙啊。”
封如故并不意外,他如同招待老友般,按着桌案起身:“来?”
“你身上所中之毒未必完全清除。”
如道:“知道。但义父在那里。”
话已至此,封如故再没有任何理由将他留下。
他吁出口气,笑说:“那把海净也带上吧,叫他涨涨见识。”
如走出两步,再度回首:“云中君当真不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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