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家弟子早是训练有素,听到封如故有动作,纷纷刀剑出鞘,严阵以待。
那身影听到封如故开口,发出声似哭似笑呻·吟:“是……”
有人先于封如故认出那人是谁,急急收剑势:“文公子,你回
所有人都攒着口气,挣着命活下去,且盼外面人速速打开条大门,杀将进来,救他们出这沉沦苦海。
盼星星,盼月亮,却叫他们盼来位不速之客。
某夜,封如故寻个隐秘处,借归墟剑法之诀,在体内再次融进充足魔气,修改阵法。
这些日子,他日夜和几名擅长阵法年轻修士推演此阵,总算推演独创出个魔道阵法。
有此阵法麻痹丁酉等人,他们或许能得上两日喘息。
为践行那同命之诺,他再也没睡过次觉。
因为封如故疯名早在丁酉那里挂上号,旦遭遇围杀,精锐之徒便尽冲封如故人而来。
每每拼杀而出,封如故横剑掠身过处,草木俱腥,步步流丹。
偶有歇息之时,他也是加紧布置结界,查看弟子伤情,偶尔甚至还会同他们说上两句俏皮话。
有弟子着实心疼他:“封道君,你睡吧,们来守着。”
钗从后望着封如故背影,恍然觉得他像是座美人灯,身如薄纸,其内灯影飘忽,却还是竭尽全力,撑出个漂亮架子,不愿倒下。
他不能倒下,因为他身后没有人可依靠。
想到此处,荆三钗心中生痛,无力地仰卧在地,用肩膀蹭去眼角渗出热泪。
封如故带着队伍走。
韩兢也果然像是叶上之霜,就这样凭空消失踪迹。
但封如故仍不肯懈怠,在弟子们累得东倒西歪时四处巡视。
巡到东侧时,他隐见条人影从山梁上急急奔来,竟是直冲着他们来。
因为是拿精血在熬,他眼睛早看不很清楚,切行止皆凭感觉。
这月有余奔逃,早将他磨出双明亮心眼。
他拔剑喝道:“谁?”
封如故笑着,眼波泛:“怎,心疼啦?”
在场多半都是十五六岁少年,怎好承认自己心疼个比自己大不两岁同辈同性之人,何况那人又生得画样,是哪怕精勾细描也难以绘出写意人,不由得红脸,支支吾吾,再说不出什漂亮话来。
封如故得戏耍人乐趣,便仗剑大笑而去。
谁都看得出来,封如故这副模样太不对劲。
他连“疲累”这种情绪都不再表露出来,像是把自己活成盏灯,拿自己命烧出无尽光亮,好在无尽暗路中为他们映出条明途。
那十几人自从离队,更是杳无音讯。
封如故率队,遭不下十数次剿杀恶战,大小,林林总总,甚至有些不是丁酉麾下血徒所为。
正道既与魔道做出势不两立之态,魔道也同样可以和正道不共戴天。
在此时此地,早已没有什道理公义可讲。
韩兢无端失踪,封如故不得不将全盘压力背在自己人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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