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他如何会这样肖似……当年义父?竟比常伯宁还要肖似?
……他怎敢?他怎可以是义父?
……所以,他果真是冒充出昔日义父之态,故意戏弄自己吗?
他怎可这般可恶?!
万千问题抵着如舌尖,扼住他咽喉,反倒叫如说不出半句话。
如窥破此人身份,这下是当真怒,霍然起身,面色涨红,脑中嗡嗡地响成片:“封如故!你——”
封如故眼见自己身份败露,再无可转还余地,马上举手投降,声音里却还带着点压不住笑意:“抱歉抱歉,没装好,下次尽量——”
这话说得简直和拱火无异。
如羞恼直从心底泛起,那股难堪和不能宣之于口慌乱逼得他心如火煎,偏偏那张笑脸还在他面前晃……
他胸中怒火炸开,扳住他肩膀,将封如故狠狠按在床上,头属于常伯宁柔软长发在榻上散开,发间还藏着根结好麻花辫。
向如解释,试情玉名为“试情”,便无诱情之效。
他也不知该如何打消如绮念,甚至不知……该不该帮他打消。
没想到,他这点小小举动,总算引起如怀疑。
以前,封如故是活在他义父口中陌生人,如并不认得他,自是无法将他与义父做出比较,但如今,他将此人小动作看在眼里,越看越是生疑。
想到那个可能性,如神情微变,脸色转白,毫无预警地抓起桌上只石榴,猛地向封如故丢过去!
他直盯着封如故微微起伏喉结,将张唇咬得鲜红。
那人竟还是副不知悔改模样,笑颜明艳无双:“你叫名字啦?别说,用你声音叫,叫得还真好听。”
怒气路顶着如天灵盖而上,烧去那清冷之人仅剩理智。
封如故正想着要如何继续安抚自家傻儿子,突觉股大力袭来,将他掀翻在床上,紧接着,他身后凉,裤子便被扯下来。
然而,如看不见他与常伯宁模样脸,满心满眼都是他眼里光,和那个叫人恨不得扒去他全身衣物按着揍笑容。
——像极封如故、可恶笑容。
——像极义父、灿烂眸光。
如气喘着,又是恼恨,又是无措,只抓紧他肩膀,咬着牙喊:“封如故!”
……他如何会有义父脸?
封如故本能抬起左手去接。
将那石榴接在手心后,封如故想道,完蛋。
——师兄向来是惯用右手,自己也是。
但自己右手,今日偏偏伤。
换旁人,他还能巧舌如簧地蒙混过关,然而如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,露出这等破绽,还要如何瞒过他眼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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