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如故不禁想到,自己与严无复道别前,他对自己说那番话。
“聪明人,往往会耽于聪明。”严无复道,“老夫生于剑川,
他笑说:“严掌事不肯吸封二烟,那封二可有幸,能吸口这寸烟寸金水烟吗。”
严无复呵声笑出声来,换枚烟嘴,把烟袋移给封如故。
看到封如故徐徐吐烟,仿佛老饕品尝美食模样,严无复心有所感,细思番后开口道:“云中君,你要走吧?”
封如故点点头:“嗯。来前,已经叫徒弟们去收拾行李。在川中叨扰多日,着实不好意思。”
严无复:“临行之前,老夫有些话,希望云中君能听听。”
而他严无复,也会把剑法用在该用地方。
他低头,又抽口水烟袋。
呼噜噜水声将微热烟雾送入他喉中,入肺轮转圈,又吁出来。
这两份剑法,他看也未看过眼,便投入这火塘之中,做引火之纸。
就如他曾说过那样,拿多余剑诀在手里,那是徒增诱惑,顶个鸡用。
如故道,“为什严掌事在初初接到信时,不曾怀疑过,这是那唐刀客阴谋?就这样放心地照做、照杀?”
严无复不语,但封如故心中早已有答案。
他放下烟枪,托腮笑视着严无复眼睛:“……您认识他。”
“他该是来过川中。他熟知剑川地势,熟知三家中所有人弱点与心事。他对剑川解,绝不是蹴而就。”
“那好,云中君闲来无事,想听故事,老夫就陪你讲这个故事。”严无复道,“……老夫曾收过名弟子。大约是八年前吧,他拜入川中,成为青霜门弟子。他在川中待三年,沉默冷峻,是个很好学生。”
封如故略略点头:“洗耳恭听。”
……
当封如故离开严无复住处时,如、罗浮春、桑落久、海净已在外等待多时。
罗浮春忙不迭迎上来:“师父,不是说与严掌事道别吗,怎去这久?”
桑落久接过封如故手中烟具,细心整理之时,也难免好奇:“师父与严掌事说什?”
他严无复求,也唯有剑川安宁,多些人静心修炼罢。
青霜门有青霜剑法就够,这是祖上规矩,他严无复若是独占,死去后无颜见师尊,飞升无颜见老祖。
……那,就这样吧,都化灰,去吧去吧。
那上古大能流传下剑法,就这样化为青雾,轻灵地消散于空。
封如故心思灵慧得很,他看严无复在接到其他两家剑谱这日,突然开始吸水烟,再望眼烧得熊熊火塘,岂有不明白道理。
“突然有日,他消失,只留下封简短信。”
“他说,多谢款待,后会有期。”
那字迹、那信纸,有过目不忘之能严无复都牢牢记在心中。
他向来能记住青霜门中每个弟子,包括被杀苏平,他将用生记住。
此人用他性命,换来三家解散,换来两份剑谱心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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