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若鸿有所怀疑,起身要去揭开白布查看。
封如故刷地声展开扇子,压在那片白布之上,笑得如沐春风:“花掌事,提前看,多没意思?”
花若鸿脸色惨白:“云中君……待要如何?”
“刀行剑路,剑走刀势,转换之间,难免存有纰漏。”封如故转着桑落久买给自己柄玉扇穗,站起身来,拍手召出早就候在堂外罗浮春,叫他带入三支刚刚削好、与
自家三弟年纪尚小,那点屏息隐藏伎俩,在祝明朝眼里根本不够看,反倒被她拉为自己人证。
轻描淡写地撇清苏平之死与自己关系后,祝明朝便开始维护自己同盟:“云中君为何如此笃定,人不是那唐刀客杀?此人心性毒辣,先前已滥杀十六条人命,无论做出什事情,都是不可捉摸。”
她与飞花门利害相关,且他们已与青霜门签订协议,谁若是与此事相涉,与外人勾结,便带着各家门派滚出剑川。
严无复严老头是嫌疑最小个,苏平被杀时,他正在青霜门内与众弟子道操练晚课,当台演武,有不下三十双眼睛看到他,做不得假。
若不是唐刀客所为,那有能力刀割断苏平喉咙、不添任何伤疤,便只剩下剑川三家各家掌事。
与外人勾结嫌疑人突然销声匿迹,私放他出川严无复黑锅便再也摘不下来。
严无复冷笑声:“你招得倒快。”
祝明朝安之若素:“没什可招,人已死,计划也没用。当然,若他不允,执意要回去,也不介意杀他。”
祝明星冷道:“杀他,你目会达成得更快。”
祝明朝看着这个在关键时候胳膊肘永远向外拐姐姐,眼皮都不眨下:“就像方才说,若是动手,会做得更加彻底,将他沉入剑川,叫他永不见天日。”
尽管花若鸿看起来实在可疑,不到最后时刻,祝明朝还是要保他保。
“这个……”封如故抬手指面前尸首,“是他告诉。”
祝明朝微愕:“苏平?”
“他颈间断口,确系唐刀所伤。然而,剑刀终究有别,许多用剑习性,在刀路上是改不。”
严无复很快明白过来:“云中君是说,家弟子,死于个擅剑之人刀下?”
封如故摆摆手,示意其他人安静:“祝掌事,后来如何?”
“后来,在林中待段时间,觉得在此走动,目标颇大,再者说,苏平御剑之术也未必精通,脚程不济,要赶回来或许还得几个时辰。为避人耳目,便赶去最近剑川城等候。谁想刚到剑川城内,盏茶尚未饮罢,就见剑川方向放示警烟花,知川中有事,方才赶回。”
“有谁能作证?”
“当时在林中等人,有飞花门第三子花别霜作证,。”祝明朝对答如流,“城中,有茗趣阁小二作证,在他被杀时,点壶永春佛手,未来得及喝上口,便匆匆离去。”
旁桑落久暗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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