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如故迎上前去：“大师问得如何
？”
如
说：“这里面是名飞花门弟子。凶案发生之时，他负责看守冰桥。”
这与霜儿所说吻合：守桥者乃飞花门弟子，他怕弟子通报母亲，使他受罚，因此才躲在小树林里，不敢回去。
封如故问：“他有何发现？”
如道：“他说，凶案发生时，飞花门掌事……”
桑落久：“但大概可以说，给苏平寄信
人，就是杀害苏平人吧。”
封如故不语，只沉思着。
霞飞门小弟子之死，打破剑川平静，给各家个借题发挥由头，矛盾产生。
由于尸体朝向青霜门，以及青霜门弟子苏平接到伪造家信，急急外出，三家矛盾激化……
苏平之死，对青霜门最有害处，若是找不出凶犯，那青霜门便会背上勾结外贼之名。
“是。”桑落久说，“霜儿说，见她在等人。”
这倒是与他们在小树林中勘验结果对应上。
在苏平死那段时间里，祝明朝曾出现在小树林中过，这该是事实无误。
桑落久问：“师父以为如何？”
封如故说：“未必是她动手。”
芥蒂地动手动脚？
他背过身去，冷淡道：“那些弟子被关得够久。”
封如故拍脑袋：“睡迷糊睡迷糊。
……”
桑落久叫住他：“师父，霜儿跟说些事情……”
他明显欲言又止，又看眼如，似乎有什
难言之隐。
青霜门在三家之中，人数最多，发展势头最不可当，如果任其发展下去，其余两门早晚会丧失立足之地，不是被兼并入青霜门，便是被赶出去。
如果是其他两门刻意寄出假信、引爆矛盾，针对青霜门，也是有理可循。
思考间，如已经从第个人房间出来。
封如故之所以将他们分别单独关押，又甩手不管，为就是教他们无法彼此沟通，独坐在空房里枯等，难免就会胡思乱想。
而人最擅长便是自恐吓，想着想着，怕着怕着，套出实情可能便更大。
桑落久怔。
人证物证俱全，且两件事件，祝明朝皆有参与，他以为这已经足够定她罪过：“……师父？”
封如故道：“在山坳里调转尸体时，她尚懂得靠捡石头抹去痕迹来栽赃飞花门，这回这样重要潜杀，她却连脚印都忘掩去？”
桑落久：“或许是她指望尸体被发现后，用其他脚印盖去？最早发现尸身便是百胜门弟子，其间可控余地颇大。”
封如故：“所以说‘未必’。”
封如故知道桑落久与剑川之事干系不小，便挥手道：“大师，你先去问吧。”
如言不发，抬步离开，走出几步才觉出自己这样拂袖而去，实在太过失礼，转过头来刚想说点什时，便见桑落久附在封如故耳侧，低声耳语，神态亲昵。
这下，如走得头也不回。
……
听完桑落久转述，封如故刮刮鼻尖小痣：“霜儿看到，祝明朝曾出现在小树林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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