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
个高瘦
人急于脱罪，也管不
多少，急切道：“求云中君恕罪！
们发现后，私心想着，这个道士死前往哪个方向爬，虽然有可能是巧合，但是其他两家说不准会拿这件事做文章，难免会叫飞花门遭受其他两家非议。们想着，反正人已死，就把人搬到头朝青霜门方向，又把石头踢乱，装作……装作，他在死前，是往青霜门方向爬动……”
说到此处，他也自知此举颇无耻，羞愧得抬不起头来。
封如故看出这两人不经吓，此番说
原因很简单：此处山坳，南边地势略高于北边，是以旦落雨，水必然流至北面，再加之北面有块巨大巉岩凸起，挡住阳光，因此岩下才会青苔横生。
封如故拿出其中块沾满血迹、明显位于尸身爬行路上碎石，对准那两个弟子，好叫他们看得清楚些。
——石头之上，被漆黑血液覆盖，是片同样被染得乌黑、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死青苔。
“按你们说法，尸体是向南爬去，可这块染血石头，为何会沾上北面青苔？”
两名弟子还想申辩，但看看南面乱石堆，又看看在酷烈阳光之下仍然顽强缩在避阴处几丛青苔，双膝放软，个个都跪不住，向侧歪去，跌坐在地。
话似，连眼里笑意都没有丝毫减退，向边挪开身子，露出被他块块拼回原处“拼图”。
——他与如，依靠那些黑褐色血迹走向，还原月之前大部分现场。
那是个喉咙被割开人，垂死之际在乱石地上爬行时留下血痕，长达数尺！
尽管月已过，那血痕仍是清晰，历历可见，足见当时是怎样副惨烈之景。
两名弟子两股战战，莫敢直视，生怕自己再信口雌黄，便会有只冤死厉鬼从那血中爬出，喉咙里咯咯地冒着血，向他们爬来似。
封如故笑容弧度仍未改分毫：“你们说，你们是第个发现尸身，可为什
本该往北边爬尸身，变成往南面爬？说说看，是你们中谁杀他？”
这当然是在诈他们。
被杀弟子已有靠近金丹期修为，以眼前这两名修士能为，除非联手偷袭，否则绝无胜算，更别提能做到刀断喉、浑身上下别无处伤痕。
果然，那两名弟子都慌神，几乎是抢着说：“云中君明鉴！明鉴啊！们真不知道，们发现尸首时候，他确已经死，死前是朝着们飞花门方向爬，们吓着，本来要马上报告掌事……可是，可是……”
先前开口人说到这里，有点说不下去，个劲儿咽口水。
封如故问：“你们自称是第个发现尸首，可对？”
他们不敢摇头，更不敢点头。
“春夏之交，难免多雨。剑川临近水源，更是比别处更容易下雨些。那些青苔便是证据。”
说着，封如故看向地面。
这山坳间乱石嶙峋，石缝间常生青苔，却是有个特色：北侧多，南侧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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