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盏茶后,桑落久出门,正要返回师父下榻之处,出月亮门,却碰上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罗浮春。
桑落久刚叫声“师兄”,罗浮春便猛然回过头,快步迎上前来,拉住桑落久手阵检查:“没事吧?你爹没打你吧?”
刚才桑落久拒绝花若鸿后,罗浮春个激动,不小心掐断联系。
他既怕花若鸿要不到剑谱,恼羞成怒,为难师弟,又怕自己贸然闯入,把事情闹大,不可收拾,赶到门外
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,此人是飞花门处心积虑送入门来细作。
落久……
不知过多久,罗浮春听到桑落久轻声说:“不能。”
罗浮春紧绷肩膀肌肉骤然放松下来。
花若鸿奇道:“为何不能?”
桑落久沉默,叫罗浮春紧张得面颊发红,手心却干燥得滴汗都流不出。
他知道自己头脑简单,然而不论此项,他修剑资质在入门时堪称同辈翘楚,父亲赞过他,说他少有剑才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。
但与封如故当年天纵之才相比,二人在天,在地,说句云泥之距都是客气。
旁不提,封如故十二三岁时,便能结合风陵剑法精要,自拟出归墟剑法。单这项,便足够叫罗浮春真心拜服。
尽管如此,在他入门后,封如故从未有授给罗浮春归墟剑法打算,就连风陵剑法传授也是马马虎虎,最多在旁指点两句,惹得罗浮春屡次分心,到头来,他每次出去除魔,用还是萧家剑法。
桑落久答:“师父说,归墟剑法不授旁人。”
花若鸿显然不信:“你是旁人吗?你不是被他收为内门弟子?”
桑落久像是根本听不懂他话,耿直又纯良道:“父亲,孩儿在剑术上向驽钝,不及父亲万,更何况飞花剑法难与其他剑法共存,以孩儿资质,还不知道除废功从头练起之外,该如何修习他派剑法。再者说,入门才满三年不久,师父大概还想磨炼阵子,让打好功底,再教导不迟。”
桑落久席话说得温软又妥帖,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在言谈中还自然地捧花若鸿把,花若鸿根本挑不出他半分错处,连火都发不出来,只好悻悻挥手:“你母亲不是道门中人,你血统不算纯净,根骨差点,也是无奈。你只要记住,时刻留心便好。飞花门条前途,可握在你手上。”
桑落久并未说“好”,只温温和和地笑道:“孩儿省得。”
尽管他萧家剑法因此而进步神速,可罗浮春并不感到开心。
他甚至还偷偷怀疑过,是不是师父根本看不上他,认为他不配修习归墟剑法。
但码归码,他从未想过去偷窥归墟剑谱。
那是师父心血,是师父用来护世、护人之宝,若无师父首肯,任何人都不配染指。
桑落久这个乖巧又温驯师弟,与他情谊甚是深厚,有何心事,自己都会讲给他听,而不管自己抱怨什,他都会敛着袖子,含着笑意,耐心又沉静地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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