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封如故要想不死在练如心手下,也只能暂解七花之印。
这小动作封如故先前做过三四次,多是在思考时。
如看在眼中,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违和。
不过,他并不把这当做什重要事情,笔落潇洒,劲折风柳:云中君,练如心是被唆使而来,关于幕后之人,你作何想法?
封如故纵使有千万条推想,也不能同如细说。
他说:“只知道,那人并不是真心想杀。”
封如故披上衣裳,靠在软枕上,把练如心事情如实说,只是将细节稍作修改,说有名魔修与练如心同行,前来杀他。后来练如心不敌于他,被他剑砍为飞灰,那魔修见势不妙,便也脚底抹油,溜。
如:练如心死?
封如故:“上古神石之灵,岂是剑能杀死,大抵是化灰后回山间吧。”
如:那便不急。
封如故:“是,他被古城牵绊,离不开古城。这击不成,他目便彻底,bao·露。等稍作休息,便去米脂山中找他,要回城中众人魂魄就是。”
如走心神,手劲时收敛不住,封如故肩上带伤,再加上运剑,哪里吃得住这大力道,登时痛得弓起后背,将脸埋在胳膊里,后颈上多密密匝匝冷汗:“嘶——”
如心念回转,知道自己下手重,却因为说不得话,只好扶住他双肩,轻轻推揉,好帮他缓过那阵疼痛。
疼痛稍稍平复后,封如故回过身来。
如用目光询问他:……没事?
封如故把侧脸枕在手臂上,半是委屈,半是不认真调笑:“既然如大师这样想要封二命,封二也只能双手奉上,还望如大师好好珍惜,在封二死前,多疼疼封二。”
如:怎说?
封如故说:“他如果真想杀,完全可以趁此机会,和练如心同动手。以他手快刀,与练如心合作,不是没有杀掉可能。但他却没来。”
练如心是被此人利用,毋庸置疑。
这名着黑衣、戴鬼面人,在文始山中,托文忱留言于他,在古城中,又巧舌如簧,诱练如心杀他,以作补天护世之用,但论其目,绝不是要杀他。
他既然能抓住练如心弱点,就不会不知道,以练如心几近透支修为,杀得功力全无封如故,杀不冲破“七花印”云中君。
如:他会给吗?
封如故:“他会。留着那些魂魄,对他而言已经没有用。”
如:何意?
封如故并未作答。
他抬起手来,拿大拇指轻轻刮下鼻尖侧翼上小痣,随即屈下指节,抵在唇边,若有所思。
如咳声,嗓子却莫名有些哑。
他冒出个怪异念头:封如故对别人也是这样说话吗?
这念头也不过是闪而过。
如没有理会封如故胡说八道,又点他软筋,将他放倒,确保药油完全融开,期间专心之至,不肯再分半点心。
上药完毕,他方坐定,用纸笔询问:发生何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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