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看不透他,索性不再花费心神在不相干事情上,取出伤药来,拔出药塞,屋中顿时药香四溢。
封如故“唉”声,便要起身:“不必麻烦,叫浮春他们……”
如不言语,只单手把封如故压回床上。
封如故便不动,伏在胳膊上,由他折腾去。
动手上药时,如才发觉,封如故确是皮薄肉嫩,只拿药油碰搓,身上皮肤便显出层薄红。
封如故裹着他僧袍蜷在床上,素雅之色略略冲淡他五官艳色,倒与他很是相配:“大师,还有事情吗?”
只着身单薄里衣如行至床边,动手接过他烟枪,无声无息地将他放倒,侧翻过身,拉开僧袍后领,露出他肩上片青肿。
……是他方才亲手拧出。
如伸手触触,又收回手来,别开视线,看向他手腕。
——封如故腕骨与手骨连接处,弧线极为好看,上面却多圈抓握淤紫指痕。
轻描淡写道:“在魔道中结怨甚多,师兄不会放心人下山。可他要掌管风陵事务,不能分·身;燕师妹又下山调查风陵弟子身亡之事,不在山中,所以,他自当求助能信得过人。因此……”
罗浮春看向如,继而心头密密麻麻地泛起寒意来。
“如此说来……”他喃喃道,“那个主使之人,对风陵事务也很是解……”
罗浮春心头有如惊涛骇浪,风云翻搅,相比之下,封如故倒是反应平平,明显是早就看透幕后之人步步筹划。
“明明知道他要做什,却避不过,躲不开,步步都落入他算计,这便算是阳谋。”封如故照他眉心拍记,“傻小子,学着点儿。”
因为那伤药是液体,涂在肩上,难免会下·流,如便除去自己僧袍。
衣服拉下刻,如微微皱眉。
封如故身上生满丛丛青莲,偏在后腰处开出朵绮丽红莲。
上次在文始山汤池中,如瞥见封如故身上有青莲纹身,因为不肯细看,所以未曾加以留意。
倘若封如故穿着衣服,这些痕迹恐怕就没有示人机会,会被他掩盖起来,就像他这身剐伤,以莲花覆盖,永不见天日。
如眼中暗暗,只觉眼前人古怪而矛盾。
说他聪明,他却做出以身犯险傻事。
说他仁义,他却能眼皮也不眨地偷取来海净魂魄。
说他矫情,他却总把伤痕随手藏起。
“但他还是打不过师父!”罗浮春发阵冷汗,又莫名骄傲地挺起胸膛,“那人想借着们都不在时候暗害师父,不还是被师父赶走?!”
封如故扶额片刻:“滚滚滚,真是对牛弹琴,下次讲谋略,只带着落久便好。”
罗浮春被训得缩头,桑落久却听出弦外之音,手拉住罗浮春,手扯住海净:“师父累,先叫师父休息吧。”
罗浮春还想问师父身上伤口究竟是怎来,未及开口,便被桑落久拉出门去。
如站着没有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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