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烟抽尽,他肩膀才能活动得稍开些。
他低头拓开储物囊,取出样小小锦囊,其中正是海净遗失“天魂”与“灵慧”。
封如故将他昨晚施法窃得之物捧在掌心,细观片刻,捧出魂魄,还给小和尚。
很快,小和尚皱皱眉,梦呓两声,似是要醒来。
封如故指点去,他顿时经脉疲软,又次沉沉昏睡过去。
封如故在海净榻边坐下:“常师兄才是君子,封如故是道中之邪,若你这般憧憬光风霁月之人,不如改拜师兄为师。”
罗浮春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,夺门而走,追着如而去。
……小和尚跟他们相处这两日,不该被师父这样当做诱饵,白白牺牲。
至少他要把小和尚救回来。
二人前后离去,桑落久默然良久,低头道:“师父,你本可做得更隐蔽些……”
嗯”声,面上血色褪去七分,嘴角却还扬着笑,颤抖着伸出根手指,在如腕上烙下点灵印:“昨夜,已在海净三魂七魄里都埋下追索印记,现在……唔……小和尚魂魄该是被人带着往米脂山上去,如大师不如按此指示,早些去追,以免……”
不等封如故说完,如便将他把推翻在榻上,冷脸而去。
昨夜,海净还说他人并不坏。
如今看来,真真是诳语。
如拂袖而去后,罗浮春又气又恼,只觉封如故这等缉凶手法太过不光彩:“师父,你怎能这样?!就算要利用小和尚,你也得事先同他说上声,征得他同意才行啊。万那白影是魔道之人,取魂是为炼魂,那他岂不是要做辈子活死人?!”
确认等闲响动是无法惊醒他,封如故起身走至屋中小桌前,斟出两杯热茶来,杯摆在自己眼前,杯推到桌子对面,动作闲散悠然。
只是因为肩膀疼痛,他嘴唇与脸色仍是苍白。
他朗声道:“已经把人设法支走。”
房中寂然无声,无人应答。
封如故略略提高声音:“先生,你
若是他来做,他有是办法让小和尚做诱饵、而大家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。
封如故不答,只从储物囊里取烟枪出来:“去看着你师兄,管好他,叫他勿要撒野。”
桑落久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恭敬地拱手:“是,师父。”
三人都走,屋中就只剩下封如故孤身人。
封如故捻竹烟叶,用烟灯燃上,闭目专心吸片刻,紧绷着肩膀方才松弛些。
“那也能借此找到窃魂之人,避免下个受害人出现。”封如故咧着嘴,轻轻活动着肩膀,“以己之命渡世人,他就算死,也是死得其所,登得上西方极乐世界。”
罗浮春气急,再次觉得眼前人面目可憎起来:“那为何你不拿你命渡世人?”
桑落久惊:“师兄!慎言!”
封如故扶着肩膀,淡淡道:“他们够配吗?”
罗浮春吼道:“你此等作为,算什师父?!算什君子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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