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那汉子接
话：“二位是打外地来
？”
封如故拱拱手：“是。先生有何指教？”
那汉子看起来憨直得很，被称作“先生”时愣
下，才道：“这石神是个邪神，可千万别拜它。”
封如故语气感兴趣地微微上扬：“邪神？”
封如故很知道该怎
诱着别人说话。果然，那汉子自觉要为这外乡人答疑解惑，话也多起来：“这石神以前是城里唯供奉神，每隔三年，就要有三个信徒自愿送上山，进入灵石，据说是要吸人灵之气，来补天裂。他娘，你光听这事，是不是就邪性得很？”
如则目不斜视，虔心拜，以示礼节。
他们又去北城。
北城最是热闹，红绸漫天，张灯结彩，他们白日里听见唢呐便是在此处奏响。
拜城隍是中原习俗，同样随着人迁徙进入城中，小摊位上有泥土抟成城隍爷，厚髯红面，看着有趣可爱，封如故忍不住手痒，买两个，进庙时还拿出小泥塑，试图与座上城隍神对比，惨遭如没收。
他们又转去祭石神庙。
稳拉住。
封如故愕，低头看向自己被缠住手腕。
如握住佛珠那端，没说话，手指紧紧，有些警告意味。
……别玩闹。
他将佛珠轻轻扯，封如故努努嘴，有点不甘心地跟着他走。
封如故与如对视眼。
“先人也是傻，真就这拜千百年。到后来，城里来中原人，来苗疆人，大家各拜各神，就停祭人供奉，结果这十几年过去，天也没有塌。”汉子咂着牙花子，无奈道，“也只有
爹这样，老糊涂，才非信不可。”
离那香火稀薄石神庙，封如故问如
青霓没有骗人，这里香火，与其他三处相比确有些凄惨，拈香焚拜都是上年岁老者，他们口中叨念着本地土语，也叫人听不明白。
封如故又是阵不很恭敬左顾右盼，注意到角落里高悬着几张蜘蛛网。
出庙宇，封如故便大叹道：“奇怪，奇怪，为何这庙看起来年岁最老，祭拜人却又如此之少？”
他这叹不是冲着如，而是冲着旁边个抱臂等候中年汉子。
那中年汉子脸盘和耳朵，生得和庙里位参拜老人极其相似。
二人顺着城中河水，分别到水胜古城五处祭祀主庙查探情况。
后日便是祭礼，明日五庙要封闭洒扫，因此从今夜来上香人，也可看出香火是否旺盛。
古城处在中原与苗疆接壤之处，来往客商不少，也有不少苗疆人来此定居，因此带来巫傩之术与巫神，而巫傩之术内部亦有分歧，因此，它们在东城西城各占隅，互不相扰。
此处巫歌声声，傩鼓咚咚，颇有神秘古韵，其意亦正亦邪，满面油彩老巫正为信仰者课卦，无人留心踏入庙中僧道。
封如故被如牵着，却像是仍贪恋着街上繁华，收不心样子，进庙也是东望西顾，颇不正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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