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少宴就知道依他性格,肯定不会过得艰难,笑笑:“以后如果有什事,随时来找。”
周黎简单答应声,看看时间,发现快要上课,便把人推回到他们教室门口,交给他同学,转身走。
上午前两节课,节语文节数学,后面是体育和化学。
周黎高二生病,但没放弃,并且特想感受下残酷高考,于是身残志坚地参加考试,最后竟然擦着边过本线,只可惜没等上大学就挂。
他现在等于是过完个暑假从高二重读,因此完全不觉得吃力,精神抖擞地上完前两节课,溜达地进办公室。
他这模样带着几分不羁和惬意,很是吸引人。
季少宴不动声色地从头打量到脚,嘴上道:“爷爷心软,就放。”
当然,他爷爷不会无缘无故心软。
他是发现他那个特护容易同情心泛滥,便向她坦白对周黎心思,表示这条路会比较艰难,希望她能保密。
接着,他在开学典礼到昨天为止四天里拒绝出门放风,每日吃完饭就坐在落地窗前看书或盯着手机发呆。他特护看得不忍心,就给他爷爷打电话。
看上们周少吗?”
梁景修紧跟着笑道:“对啊,谁这有眼光看上们周少?”
季少宴装作没听见某人语气里意味深长,简单将周黎去看他事说说。
二代们不干,他们倒是也想去看他,可这不是被婉拒吗,凭什就见他个人啊。季少宴十分淡定,笑道:“队友,见他是应该。”
周黎不想话题围着自己转,干脆打开盒子分分甜品。
班主任早已听说过他“丰功伟绩”,做好这少爷会打架充分准备。
但三天过去,他不仅没和同学闹矛盾,上课还特别老实,搞得她简直都有些感动,此刻见他找过来,便慈祥地看
她答应过保密,不会把周黎捅出来,只会对他爷爷说他可能是有喜欢人,因此每天才魂不守舍。他爷爷再气他,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原则,也不太会阻止他谈恋爱,所以就出来。
等他爷爷发现是周黎,继而猜出他受伤真相,他伤大概能养好。
而事情也早已落实下去,林爷那伙人过不多久就会倒霉,他顶多是被爷爷骂顿,无所谓。
他问道:“还习惯吗?”
周黎道:“挺习惯,同学也都很可爱。”
依季少宴性格,如果是自己做,绝不会瞒着不说,所以肯定是别人做,至于是不是那个理由根本不重要,反正这少爷大概只是想借着送甜品来看看他。
果然,季少宴点不满表示都没有,甚至自己也拿块吃。
二代们都是人精,陪着聊会儿,见季少宴注意力大部分都在周黎身上,估摸是有话想和他说,便各自散。
季少宴同桌见状也识趣地走,附近时就只剩他们两个人。
周黎懒洋洋地往墙上倚,垂眼看着他:“不是要关禁闭吗,怎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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