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与其以后坦白，不如找个最佳
时机，比如现在。
他弯腰和面前人对视，亲切道：“
被你打得精神分裂
，感动吗父亲？”
他盯着钱多树，清楚地看见对方微微扭曲脸和掩饰不住痛苦，道声“晚安”，转身回屋，心想果然动手还是太低级，看看，杀人诛心多好使。
他身上沾着烧烤和烟味，回屋给小弟发完消息，便拿换洗衣服去冲澡，谁知走进浴室刚想关门，见到狗大爷挤进来。
他顿时和刚刚钱多树
样惊得炸毛，紧紧盯着某位大爷，没记错话，这是季少爷第
周黎没意见，把二哈和棒球棍放回去，这才出来。
钱多树可能是被他今天举动弄伤心，疲惫神色透着苍老：“说说你是怎
想。”
周黎道：“打你，你疼吗？”
钱多树喘着粗气。
当然疼，不只是身体，还有精神。
他们都是以“同学家父母不在，陪着过夜”为理由出来，不需要回家，便想去网吧通宵打游戏，还想拉着鹰哥。
周黎拒绝。
他从资料里看过，这里小网吧环境极差，烟雾缭绕，他连半步都不想迈进去。
小弟们便没强求，但到底是不放心他，便起送他回家，准备在楼下等着，直到他发消息说没事再走。
周黎这次没有拒绝，抱着狗回家，发现客厅已经被打扫过，但仍带着方便面味，可能要过几天才散。
不喜欢吃骨头？”
周黎道：“可能是还太虚弱，没力气啃。”
众人看着安静得出奇狗，接受这个说法。
周黎道：“也可能是受过伤，对人类不信任，只吃喂东西。”
他摸把狗头，同情地叹气，“唉，可怜小家伙。”
周黎道：“已经疼好几年。”
他见钱多树脸上闪过狼狈和悔恨，笑声，“但你也不用太伤心，因为这个人格对你没有父子感情，完全下得去手。”
钱多树表情变，惊得差点坐不住：“什意思？”
周黎道：“是这具身体第二人格，不是你以前那个儿子，你真想谈，等他出来再和他谈。”
他早就想过，他们父子间太熟悉，他铁定能被看出来。
钱多树没料到儿子能回家，听见动静跑出来。
因为太急，他来不及穿衣服，就只穿着条内裤，只见那身上青青紫紫，特别热闹。
大概是挨过轮或几轮怒火烧心，他这个时候又平和，沉默几秒道：“回来？”
周黎简单“嗯”声，对他心理路程不感兴趣，转身要回卧室。
钱多树道：“你等等，咱们谈谈。”
众人眼神诡异。
哈喽？它身上伤有部分还是你打吧！
季少宴依然淡定，有些习惯这傻白时不时抽风行为。
今天白天傻白甜抱着他下楼买火腿，路过花坛还拔几根小草，回去种到瓶盖里放进纸箱，说要给他当盆景，改善空气，调节心情，也不知脑子里有多少水。
众人说说笑笑，直到深夜才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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