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凉道:“你得和沈公子学学。”
这几日沈君泽和江东昊也没少下棋,江
沈君泽想想,说道:“说不好,有些时候答案太简单,反而会让人忽视。”
谢凉点点头,表示赞同。
与沈君泽聊天,无论聊什都不会厌烦。
谢凉呼吸着山间清爽空气,望着亭外星星点点花瓣,感觉心里焦躁平息些,见沈君泽不想再下棋,便和他起回到山庄。
刚迈进后院,抬头就见江东昊单手抱着个软垫,正顺着梯子往屋顶上爬,等到上去后便盘腿坐,冷峻地目视前方,不动。
谢凉便略过这话题,询问他之后有什打算。
“还没想好,可能等大哥定亲便会回家,”沈君泽道,“谢公子呢?”
谢凉道:“专心把帮派发展起来吧。”
沈君泽道:“对于那伙人,谢公子有何看法?”
“从目前种种迹象看,他们或许是想报仇,不解各帮派间恩怨,前辈们也想不出谁有嫌疑,具体还得看他们下步动作,”谢凉看着他,“沈公子有什看法?”
沈君泽如今二十出头,真若活不过三十,也就只还有十年寿命。
十年看似漫长,其实眨眼就过去。
谢凉不由得想到乔九。
乔九以前也是样想法,不同是他这边是主动方。他想象下若自己身中剧毒且暗恋乔九,恐怕就不会掰弯乔九,因为留下那个总是痛苦,他不舍得让乔九伤心。
但换位想想,乔九就舍得让他伤心吗?
沈君泽道:“江公子这是?”
谢凉道:“这是他思考方式,肯定在心里复盘呢,不用管他。”
不过这种时候还知道拿软垫,估计输得不是太惨。
他扫见凤楚站在院内,立刻找到罪魁祸首,走过去。
凤楚神色无辜:“已经手下留情。”
沈君泽把棋子装回到木盒里,说道:“与谢公子想样,如今只能等,不过有点不明白,他们为何要绑纪姑娘?”
这同样是谢凉想不通点。
比起前几番动作,绑架纪诗桃实在太小家子气,简直让人看不透走这步棋意义。
“纪楼主素来待人和善,大概不会与人结仇,”沈君泽道,“觉得他们绑纪姑娘,兴许不是冲着缥缈楼去。”
谢凉道:“那就是冲和九爷?”
哪怕他当时用“不想留遗憾”理由让乔九松口,乔九便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剩余时间?
这当然是不可能。
乔九那个人看似随心所欲只顾自己舒坦,实则很在意他。正因为在意才更不舍得他伤心,才会总想着帮他找到回家路。
谢凉轻轻叹口气,暂时不想思考这种事,嘴上宽慰道:“大夫说是理论上,所谓理论,就是有可能不会成真。认识过两个被大夫下死亡通知人,样活得好好,所以有时心态很重要,若连你自己都觉得活不过三十,那吃再多药也没用。”
沈君泽想下,微笑:“嗯,很有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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