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抽出剑,魏海德维持着惊怒交加神色,带着那些未尽之语,“扑通”栽倒过去。
叶右扔剑,垂眼看着尸体。
二十年长途跋涉、步步为营,阴冷漫漫长夜终于迎来黎明,他感觉肩上重担轻,心头片突然而来空茫。
闻人恒自始至终都
“你是该后悔,”叶右道,“还有其他想说?”
魏海德道:“没。”
叶右点头:“有,你放心死吧,你丰贤庄会点点送下去给你。”
魏海德道:“你想干什?”
叶右笑眯眯地道:“你当初做那些事不就是为丰贤庄?你觉得会让它留着?”
谢均明走过来:“阿程是谁?”
“舅舅,”叶右看他眼,“魏海德呢?”
谢均明道:“已经被绑住,就在后面。”
叶右看看不远处魔头,见他气数已尽,便转身去找魏海德。
魏海德此刻正被卫晋他们押着。
才后知后觉有些明白——敢情从云派人取马车时候,魔教人趁机把人家马车劫!
下刻,只见车帘被掀开,谢均明、左护法连同叶右并出来,闻人恒大步走到师弟身边把人搂住,低声问:“你怎样?”
叶右道:“还可以……”
他说着察觉腰上手用力收紧,见师兄神色不太好,只能实话实说:“暂时还不清楚。”
闻人恒道:“你嘴里不是放纪神医药?”
魏海德道:“你少异想天开,有方丈他们看着,岂容你胡作非为?”
叶右张扬笑:“本座何时怕过那些白道?”
魏海德骤然想起他还是魔教教主,脸色微变:“你要是敢……呃……”
话未说完,叶右剑直接刺穿他胸口。
“魏海德,”叶右冷冷地盯着他扭曲脸,“杨家九十多口人和恩师仇,今天便向你并讨,上路吧。”
卫晋虽然答应过要把魏海德让给叶右解决,但他和秦月眠都是肚子坏水人,擒人时没少往魏海德身上招呼,所以叶右到时候,便见魏海德浑身是血,仅剩那条胳膊似乎也要废。
他眯下眼:“魏海德,你终于落到今天这步。”
魏海德冷笑:“废话少说,人做事人当,有什招尽管使出来。”
叶右拿过白长老手里剑,问道:“没遗言?”
魏海德道:“有,真后悔当初在何极山时候没有杀你。”
“嗯,身子倒是不麻,但现在内力只回来点,还得再等等看。”叶右说着走向从云,垂眼看着他。
从云原本就有内伤,如今又中谢均明掌,自倒飞时便喷出两口血,脸色迅速苍白下去,他看着叶右,艰难道:“阿程,你来……”
叶右见他已是弥留之际,便没有纠正他称呼。
“阿程,是真喜欢你……”从云喃喃,“上次事是不对,你别生气,们去……去云游四海,宜言饮酒,与……与子偕老……”
他声音渐渐变低,终于消散在冰冷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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