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右笑眯眯地问：“
闻人恒淡定地给
他
个合理
借口：“
怕别人劝不住你。”
叶右看着近在咫尺张脸，那温柔目光仍是多年来记忆里样子，不曾有丝毫改变。他舌尖动，突然很想直截当地问问师兄是不是还喜欢他。
那件事过后这
多年，如今这般待他究竟是愧疚还是喜欢？
抑或只有师门情分？
师兄若知道当初那事其实是他算计，会作何感想？
说到最后个字时候，那声音已经远去。
雅间恢复安静，小楼内欢声笑语混着丝竹声隐隐传来，像是另个世界里。
叶右喝两杯酒，等内心诸多情绪平息下来，便找老板要个小倌，惬意地听着对方唱曲，慢悠悠地喝半壶酒。
彼时小倌已唱到第三首曲子，叶右正要再倒上杯，房门突然被毫无预兆地推开，闻人恒那张脸连同眼底丝难辨神色，起出现在视野里。
他挑起眉。
他有好处，人都死，好处便是给活人留。”
那人愣：“那老鬼自闯荡江湖起便无父无母，父母不太可能，妻子他压根没有，你是说他兴许留种？”
叶右道：“这是最可能。”
那人道：“嗯，会留意。”
“你小心别露出马脚，”叶右悠悠道，“你若死，会遵守约定将你葬在你家乡。”
叶右话在嘴里转圈，咽回去。
还是算，他想。
话问出口，师兄铁定便知他记忆恢复，绝对又会像以前每次遇见时那样，想尽办法从他嘴里撬话，哪有这样心平气和好。
他敛去眼底情绪，看向曲子唱完小倌，体贴问：“渴，要不要喝口水再唱？”
“好。”小倌并不羞涩，上前倒茶，趁机瞟闻人恒好几眼。
闻人恒看清房间情况，高悬颗心落回去。
他不是没想过师弟又是在试探他，但不敢赌。
如今这情况，放师弟离开小会儿他都觉得提心吊胆，更遑论是去这种地方。他害怕师弟是心情不好想要发泄，便急忙来。
“听说你喝酒，来看看，”闻人恒走到他身边坐下，拿过他手里酒杯，“身子还没好，少喝。”
“才壶而已，”叶右道，“你其实让别人劝就行。”
窗边人低低地“嘿”声：“你也小心点，你今天太扎眼，容易让人起疑。”
叶右道：“知道。”
那人学着他刚才语气道：“你若死，也会遵守约定将你骨灰分成三堆，葬在三处地方……”他似是想起什，语气终究没有维持下去，“前提是能从你师兄手里把你尸体偷出来，才发现当初答应你这事，有点亏。”
叶右微微笑：“倒也不算难，你等他把埋再偷偷挖出来就行，放心，若泉下有知绝不会怪你，更不会忽然诈尸吓你跳。”
窗边人本来要走，闻言觉得有点丧心病狂，说道：“这话要是被闻人恒听见，他非扒你皮不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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