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神医脾气甚好,很能随遇而安,抱着医书便颠颠地走过去,然后折回来最后查看遍病人情况,就示意他们早些休息。
闻人恒放下床帏躺好,片刻后忽然想起件事,问道:“他受伤后便记不得事,这也与暗伤有关?”
小神医愣,望着大床方向:“师父信里只简单说下他内力,让好好看看,并没说别,他撞过头?”
闻人恒尚未开口,小神医已经“噌”地站起身,快步走向他们,撩开床帏告诉闻人恒让让,接着在床边坐下给晓公子把脉,皱起好看眉:“脉象上倒是看不出与内力有关,你把另只手也给。”
叶右从善如流地换手。
方小神医扫见闻人恒回来,从医书里抬起头对他道:“他身子不好,最好早些睡,闻人门主如果没有重要事就明天再说。”意思就是你可以回去睡觉。
闻人恒笑得很斯文:“和师弟是住起。”
方小神医看看他,又看看晓公子,呆呆地反应会儿才明白他意思,坚持道:“那还是要住下。”
闻人恒审视地看他几眼,暂且略过这个话题,问道:“小神医方才说师弟再吐两次血便麻烦,可是查出什?”
提起病情,小神医迅速恢复严肃认真模样:“师父信里提过他情况,说内力似有似无,摸不出来,但刚刚把脉时却发现他内力有些不稳,应该是吐血所致,”他看着晓公子,“你吐血前是不是曾觉得气闷?”
方小神医脑子里仿佛只有医书和病人。
他说要时刻盯着晓公子,便是打算自今晚开始就住下。
刀疤男送魏公子和杨公子出门时,都没怎敢往他家门主脸上看。
魏杨二人知道闻人恒直和他师弟住在起,临行前忍不住佩服地看眼小神医,见小神医坐得笔直,正掏出本医术认真翻看,暗道声心思单纯也不是全无坏处。
魏江越有心想看看闻人恒表情,但视线转过去,却鬼使神差地落到晓公子身上。
小神医细细地把会儿脉,为他盖好被,若有所思往回走,喃喃:“还是看不出有问题,可若真与内力有关,会是什呢……”
他说着往小床上
叶右道:“嗯。”
小神医道:“果然。”
闻人恒问:“可知是何缘由?”
小神医道:“他受过暗伤,具体如何还没查到,但他不可再吐血,所以要盯着。”
闻人恒终于对他留下决定没那反感,吩咐手下在房间里给他另外搭张小床。
叶右若有所觉,抬眼看他。
他平时缠着白布,脸上只露出几个孔,让人没有细看欲望,而如今布条全部解开,又被黑发衬,魏江越突然发现他瞳孔颜色很淡,虽然神情是散漫,但因为太通透,仿佛夹杂着丝冷漠,像是能把人灵魂都看穿。
高高在上,触手不及。
魏江越呼吸微滞,急忙不自在地收回目光。
人走之后,房间便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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