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右皱眉。
十年前,师兄不过是十几岁少年,突然遭逢大变,应该顾不上其他,能记得这般清楚,肯定是事后遍遍地回忆,甚至是回到大战地方看过,但那毕竟很痛苦,是什原因让这个人强迫自己去想那些细节?
他头上
他有心想说句别总拿他顶缸,但转念想到师兄和魏家有多年交情,怕是不会把话说得太明、拒绝得太狠,只能拖着,若对方够聪明识趣,大概不会再提此事。
他想起刀疤男话,问道:“师兄和魏庄主是如何认识?”
闻人恒沉默瞬,道:“十年前,师父重伤身亡,是他带着人把凶手杀,顺便帮着操办师父后事。”
叶右只觉心脏骤然痛下,整个胸口都有些发闷,但这和上次样,来得快,消失得也快。他缓口气,这才问:“师父重伤?被谁害?”
“当时人称‘字苍茫’剑客,实力很强。他练功走火入魔,内力,bao涨,路杀不少人,有个受伤江湖侠客跑到师父这里求救,谁知前脚刚到,后脚便被追上……”闻人恒声音很平静。
和闻人恒说话是位年轻公子,目星眉剑,脸上带着几分傲气。
这时见叶右进门,他打量眼:“这便是你师弟?”
闻人恒点头,笑着看向师弟:“回来?”
叶右“嗯”声,听见他家师兄介绍说这是魏公子,便礼貌地打声招呼。魏公子略微点头,没再打扰他们,告辞。叶右为自己倒杯水,见师兄送完人回来,问道:“他是魏庄主儿子?”
“嗯,他家二公子,”闻人恒走到他身边坐下,鼻尖动,“你喝酒?”
十年,当初裹着少年撕心裂肺与茫然无措顽石,已在时间长河里化为细沙,所有痛苦与仇恨巨浪也渐渐平息,只剩股怅然地叹息,蛛丝般萦绕在心头。
闻人恒道:“那时魏庄主正和几个人在后面追着,由于师父阻那剑客会儿,魏庄主他们成功赶到,将那剑客围住,这才合力把他拿下,可师父受伤过重,没救回来。”
他顿顿,“你当时也在场。”
叶右怔:“?”
“到时候……师父只剩下最后口气,对说完好生照顾你,便去,”闻人恒轻声道,“魏庄主他们都受伤,剑客死在离师父二十步开外地方,先前找师父求助侠客死在同个方向五丈之外,被震碎心脉,而你就跪坐在他面前,被吐身血,被点着穴,已经呆,怎喊你,像是都听不见似。”
叶右连眼睛都不眨下:“没有。”
闻人恒看着他。
“坐在旁边人喝不少酒,所以身上沾些酒气,”叶右随意寻个理由应付,快速换话题,“魏公子找你是为他妹妹?应该不是魏庄主意思吧?”
闻人恒并不好奇他是从哪儿听来这事,应声道:“估计是他自己想问。”
叶右就知道是这样,魏庄主看着那圆滑,不会这般急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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