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澜道：“真
。”
这是句实话。
他上次身子弱，不那
能扛，感受得便比较深刻。
这次小崽子身体素质比他强很多，并没有他想象那疼，何况他先前多疼都受过，这次没那难熬。
娄郁
直绷着神经，看着浴桶里开始往外渗暗色血，又煎熬地等
会儿，便赶紧把人捞出来放在旁床上。
就有点后悔，看来指望这不要脸师父忘是不可能。
他感觉细密疼蔓延上来，见他师父脸色依旧不好，转移下话题：“
上次昏迷，你都跟说什？”
娄郁道：“说很多。”
当时他精分出无数人格和他聊天，有些喊他两声就作罢，有些径自说起最近遇见趣事，有些则幸灾乐祸，表示他要是死，魔界封印可就开。
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这小孩死有点可惜，并没有其他感想。可这次他整颗心都揪着，只恨不得能替对方泡。
九霜真人手指插进他发丝里揉下：“你就该得到最好。”
纪澜心头微颤，在他掌心蹭，安静下来。
这天起，纪澜便老实地当个好孩子。
他平日戴着养灵手链，晚上泡灵泉提升资质，见修为还是涨得慢，便提议洗次灵根。
九霜真人自然不同意，纪澜闭眼，表示只任性这回，以后什都听师父。九霜真人抗住诱惑劝好几句依然没用，担心这混账又作出点什事，只好点头。
也是顿花式夸奖。
如此过个星期，他有些受不。
九霜真人听得想笑：“都对你好还不好？”
纪澜道：“你不懂。”
不能刺激人有什意思？他们不是该说他不配、过几天就会被轰下山吗？当年他就是这过来，没想到现在换个壳子，人们态度竟会天差地别。
纪澜正处于半昏迷状态，低低道：“师父……”
娄郁给他盖上被子，被这声带着依恋“师父”喊得心软，不禁
他有些后悔松口，再次磨牙：“就没见过比你更狠。”
纪澜轻轻笑声，不置可否。
娄郁道：“疼吗？”
纪澜道：“还好。”
娄郁挑眉：“嗯？”
二人挑学堂放假时间。
娄郁随便找借口又上云跃峰，仔细配完他药，站在浴桶前守着他。
纪澜见他路皱着眉，笑道：“是泡又不是你泡。”
娄郁垂眼看着他渐渐失血脸色，磨下牙：“省点力气宝贝儿，记着以后什都听。”
纪澜：“……”
他轻轻呵出口气：“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如今出身正统，不是人人喊打魔修后人，看人只看出身，无趣。”
九霜真人笑出声，轻轻摸摸徒弟头。
其实这才是正常情况，他心想。
若有可能，他希望瑞白出身平凡，被他抱回玄阳宗收为徒，到时被整个宗门人羡慕、恭维和宠着，而不是走那条艰难路。
纪澜抬头对上他眼神，微微怔：“师父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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