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九边走边留着个后脑勺给陆六,后者摇头,随他去。
每个楼层都有个公共水房,是每户均摊交费。所以即使房间里有厕所也有水,还是有很多人到水房来洗衣服洗菜甚至是洗澡,不过这是清早,大部分人昨晚上就洗完衣服。洗漱也多是在自家房间里洗,大概是贪着多睡会儿,不愿意出来水房。
茅九刚走到水房,就听见里头
茅九说:“你说,周嫌有没有可能在骗们?”
“没可能。周嫌留在这儿执念就是因为刘玉兰尸体,他不会骗们。死人,没有贴白联,那就说明人死得不光彩。”
茅九心里个咯噔,是如此?
“周嫌会去看刘玉兰尸体,们等会儿找到他跟着块儿去看看刘玉兰尸体。”
陆六点头。
门打开,正好隔壁也有人打开门,是个看上去挺和蔼大婶,相貌普通,身材臃肿。她手里拿着水盆,水盆里头放些衣服。
大婶见茅九,是陌生人。眼里带些狐疑,再打量,猜是新来租客。看茅九衣着光鲜,便换态度询问:“小伙子,你是哪儿人呐?什时候来?个人住这儿?”
茅九略感不适应,他是村里走出来,农村人淳朴可也不会像眼前这大婶那样询问人跟审问犯人似。微微笑下,说:“昨儿来。”
大婶只得这句话有些不甘心,还想再问,她房里男人不耐烦高声骂她句:“屁话儿多!还干不干活?懒娘们。”
里屋她男人骂完婆娘后就去叫孩子起床,也是粗声粗气,听得出来是个脾气,bao躁。
茅九朝着水房方向走去,陆六瞧见问:“你去那儿干嘛?那儿水不干净。”
茅九想想,回房里拿陆六外套和手帕说道:“知道,水不能喝。可总能洗吧。这儿虽然是七八年前情景再现,但些客观物质还是真实。像水,既然有水,那水就是真实。不能喝是以防万,要是真脏到连衣服都洗不——”
回身严肃脸,郑重对陆六保证:“会赔你衣服,六哥。”
陆六抽抽嘴角,挥着手:“随你折腾。”顿顿,又叫住他:“你干嘛去?就洗衣服?”
“去打听打听刘玉兰事儿,总觉得周嫌杀人是因为刘玉兰。”
大婶回骂句,又抱怨句,还是拿着水盆去水房洗衣服。
身后陆六走上来,瞥眼那大婶,说道:“这儿……没有哪家有白事样子。”
茅九说:“也看不出来死人。”
按照周嫌说,刘玉兰死。尸体还没入殓,后来消失。是在这儿消失,那就说明她也是这儿住户。死人,按理来说会在门边贴个白联,但四楼三十四个房间没有个房间是贴着白联。
楼里房间狭窄,住人都还嫌小,倘若因为这个原因尸体没有放在四楼房间里是能说得通。但尸体不放房间里放哪儿?天井吗?这儿住十几层楼上千个人,谁乐意个死人放在公共场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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