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渊饱食顿后,心满意足地静待死亡降临。
可他这等,便等好几天,死神依然没有眷顾他。
甚至……他病都似乎在好转。
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乏力,但他没有昏迷,没有犯病,连血都没吐。
比以往任何个时刻都好。
“真好。”傅凛感慨。
“嗯。”沈渊漫不经心地应声,他垂眸看向傅凛,“你怎回来?”
“什?”傅凛就很莫名,“直都在啊。”
“不是说要走?”沈渊慢吞吞地问道。
“哦……过几天吧。”傅凛抿抿唇角,喃喃地低声重复遍,“再等几天。”
反而精神点。
身体里疼痛微微退散,四肢里涌起不明显力量感。
沈渊怔怔,是回光返照吗?
“……想起来。”沈渊用另只手撑着床,艰难地直起身体。
“好!”傅凛弯弯嘴角,赶紧将人扶起来。
他恍惚地眨眨眼睛,眼里犹带着梦意,他迟缓地转动头部。
许久不见秀气青年正忧虑地坐在床边。
他紧紧地握着他手。
黑色符文以螺旋形环绕于两人交握双手,点点地从他身上流入傅凛身体里。
沈渊定睛望去,却又什都没看见,傅凛只是单纯地握着他手。
是刚睁开眼睛,又陷入更深层次昏睡。
连怨恨都做不到。
沈渊度想z.sha得,这样日子太难熬。
他还得活多久?周?三天?五天?
静等死亡沈渊从没有想过,他还能有活着站起来天。
相反,傅凛却突然患重感冒,发热、炎症、咳嗽接踵而至,长时间高烧让青年神智恍惚、小脸通红,天天咳得撕心裂肺。
人都清瘦
“这样?”沈渊好心情瞬间消散大半,不再哼声。
半晌后,傅凛拍拍沈渊袄子上雪花:“感觉怎样?”
沈渊眉峰聚拢,略微有些迷茫:“有点饿。”
“噗。”傅凛欣慰地笑笑,“想吃什?给你订个外卖。”
说是这说,傅凛压根没按沈渊诉求下单,只点几样清粥小菜。
在沈渊执意要求下,傅凛给沈渊披上宽松臃肿大袄子,搀扶着他去室外。
澄澈蓝天下,是银装素裹世界。
沈渊安静地站在雪地中间,望着天空微微出神。
他生命即将走到尽头。
死在寂冷雪地里,似乎比那张床要好些?
男人迟钝地移动着视线,空荡荡脑子里什也没想。
人在将死时候,总是懒得再计较那多。
“你醒?”傅凛眼神亮亮。
“……嗯。”沈渊虚弱地应声。
他没有再次昏迷。
还能出门,还能看看蓝天,还能去呼吸呼吸外面新鲜空气。
真好。
可若是要以那样事情作为代价,他……宁愿立即去死。
事情发生那天,已是隆冬,外面下场好大雪,整个世界都披上层银沙,冒着丝丝寒意。
久卧病床沈渊疲倦地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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