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快快它要吃糖。
它这几年极度缺乏糖分,都快低血糖而亡。
阿止蹲在沈周这个深坑底,愣是无望地吃五年刀子。
无论它产再多糖,它都很清楚,那是假。
周远泽回不来。
官逼同死,官逼同死。
请你们立刻结婚!
文学改变世界,古人诚不欺。
阿止在心中疯魔般地嚎叫半刻钟,表情扭曲得呆坐在画台边上。
“你发什愣呢?”傅凛忍不住走过去,推下阿止。
干尸则动作顿,他侧过脸,眼神游移,耳根子泛红,方才他心底里滋生怨闷和怒气皆被惊得消散空。
他少见地有些支吾:“别吧,不干净。”
“你不觉得很刺激?”本就嗜好作死傅凛最近被秦钰谦和阿止带得尤为不正常,他无所谓地摊手,“他又不会打死。”
干尸冷笑:“他会艹死你。”
“……你说得有理。”傅凛若有所思地颔首。
然而然地换个聊天对象。
想起他家干尸也是个基佬,傅凛毫无障碍地蹲到干尸旁边,并举起自己手机。
“你看看这条漫。”傅凛把沈周cp图怼到干尸眼皮底下,还大言不惭地问他,“可有意思吧?”
干尸沉默地看完条漫内容,好长段时间都没吱声,他略显疲惫地合上双眼,微微挑下嘴角,他似乎想笑下,但最终点弧度都没挑起来。
“你喜欢这些?”干尸漠然声线回荡于静室,莫名有种寂寥感觉,“……沈渊跟周远泽在起,你很开心?”
沈周散。
与绝大多数人不同,它确确实实认为沈渊和周远泽是对。
不仅止于那些照片,无论是小泽提起沈渊时轻快语气,还是他无意间透漏出对沈渊过分解。
还有更多更多数不清小细节。
阿止从不主动问傅凛,它喜欢
“啊,没事。”阿止恍恍惚惚地回神。
傅凛低下头,看眼阿止工作成果,立刻注意到画纸上那道败笔,道浓重墨迹直接横穿整个鼻梁。
傅凛:“这还能修复吗?是不是打扰到你?”
“没没没事,重画就行。”阿止深吸口气,尽量平复自己情绪,半晌后,它忸怩下,低声问,“画那些故事,你觉得怎样?”
快告诉它超棒。
所以,他更应该去偷吧?
偷完就能开车,多棒啊。
阿止在旁边,已经快失去呼吸能力。
啊啊啊。
现实竟比它画得还甜。
“是啊。”傅凛理所当然地点头。
干尸靠上椅背,暗红色眸子里流转出抑制不住光火,半晌后,他低低地自嘲声:“呵,是。”
傅凛又欣赏遍条漫,作死之魂猛得燃起:“对,你说去偷偷沈渊内·裤怎样?”
静室里更安静。
阿止手抖,笔戳到画中人鼻梁上,但他压根没精力去在意这个问题,小画皮鬼此刻呼吸急促,满脸红光,闪烁着饿狼之光小眼睛在傅凛和沈渊之间不断摇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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