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多年没走动,唐镇突然好心替他搭桥牵线,必定有利可图。骆父不觉得奇怪,利益才是最牢靠合作条件,但他没想到唐镇会直接坑西岭村所有蔗农!
当他从郭通达那里听到今天发生事情,更是怒不可遏。
骆父:“是这样没错。”
话音刚落,他已然反应过来。
八屏市在北方,距离糖都不远。去年糖都制糖业受重创致使今年减产事情,那食糖供销商不会不知道。北方供不应求,他来南方收购,还故意压低价钱,这就不厚道。
这些供销商人都有个嗅到铜钱味狗鼻子,内部消息知道得比普通人快。八屏市来食糖供销商恐怕也早就得到内部消息,明知食糖涨价还故意压低价钱,这人品就有问题。
在商言商,利益至上,但也需讲求道义。
骆白回自己房间,客厅只剩下骆父和郭通达。两人都在思索骆白留下那句话,关于市场掌控。
郭通达猛地拍大腿,长叹:“老骆啊,你这儿子不得。”
骆父谦虚:“没啥不起,天才都这样。”
郭通达:“……”失敬天才他爸。
捻着数据表边缘不时爱惜摩挲着,郭通达叹息道:“骆白说没错,们确缺乏对市场解。如果们跟市场接轨,掌握市场变化,就能因此随机应变,绝对不会出现现在困境。”
而唐镇,也不知道知不知情。
倘若知情,还坑自家亲人……心思未免歹毒些。
郭通达思及胡淑蓉和唐书玉今天番不饶人行径,不禁摇头,稍稍提醒骆父:“今天,你那位外甥女自己撞破头,反过来冤枉骆金。要不是刚好看见,骆金名声就彻底坏。”
骆父沉下脸,面无表情,他想到远比郭通达多。
唐镇和骆从诗什样子,他清二楚。自己养出条白眼狼,自己受着,两家也早就断联系。
骆父赞同:“掌握市场供需,以便确定来年种植产量,维持市场稳定,保证农作物价格上下起伏不大,而且方便们寻找到市场供销渠道。过去农民埋头味种植,从不担心销售渠道,现在环境变,需要主动。”
郭通达若有所思:“们太被动——不,应该说,全国农民都很被动。猜,这种情况应该不止发生在种植业身上,还有养殖、畜牧等等。农业种植和养殖、负责对农作物进行加工加工厂以及销售市场,竟然毫无联系。旦出现意外,这条链就会立刻绷断,最终导致农民、工人和商人损失惨重。”
当然损失最大就是什都不知道农民,他们埋头劳作整年,到头来血本无归,便可能是家破人散下场。
骆父点头,到底是习惯顾全大局人,此时脑海中已隐隐有个雏形。关于农业改革方向,心中有曙光。
冷静下来后,郭通达想起骆父刚才说,来自于唐镇那条市场供销渠道。他拧紧眉头,提醒骆父:“老骆,你那位妹夫介绍渠道,如果没记错,你说是来自于八屏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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