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明星稀,寒雪飘零,冷风呜呜地刮着。辆车闯进安静谢宅,惊醒几个人出来看,见是喝得醉醺醺谢其烽便赶紧将他从车里背出来。
老管家指使其他人给谢其烽灌下醒酒汤,给他换身干净衣服,等他好不容易有些清醒,留下碗热汤就让其他人都离开。谢其烽发很久呆,突然回过神就问:“裴回人呢?”
老管家:“在主院。”
谢其烽:“……勇叔,看人眼光是不是很差?”
老管家:“您还小,总会不小心就看错人。”
似有什东西从他身体里跑出来,动作明明慢条斯理、十分文雅,可裴回就是觉察到危险。
裴回有点怕,他想起身,但被谢锡压住肩膀。谢锡还轻声细语说:“回回,现在可是开始。后悔、喊停都没有用。”
裴回嘴硬:“、当然知道。”然后他说出让自己接下来整晚上都后悔不迭话:“迫不及待。”
谢锡居高临下俯视裴回,背着光,表情有些看不清,却有危险如影随形。裴回紧张吞咽着口水,发现谢锡修长手指拨弄开他衣领,顺着脖子铁触到皮肤。
冰冷冷地,刺激得表皮起层层小颗粒。
谢其烽捂着脸苦笑,“勇叔,您让个人待会儿。”
老管家起身离开:“有事您可以喊。”
房间中独留谢其烽人,埋头忍着心里刀割般难受。乔宣出轨,被他抓到。之前有朋友跟他说,曾经看见乔宣和顾书走得很近,他玩笑般问起乔宣。乔宣解释清楚,也让他感动不已,更为相信他。
哪怕乔宣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裴回居心叵测,谢其烽还是告诉他,裴回什都不知道。今天,谢其烽亲眼看到乔宣跟顾书在车里接吻,而那时他还傻逼透顶,顶着漫天大雪去替乔宣买他爱吃蛋糕。
他想
他觉得自己像道珍馐,摆在饕餮食客面前,先是被目光仔细地、怜爱地逡巡而过,然后是手和唇。珍馐被剥开摆放在表面用以添加颜色调料,露出里头细皮嫩肉,食客口口,又是舔又是啃咬,哪个角落都没有被放下,仔仔细细全都尝过遍后才开始准备吃他大餐。
如同条鱼般被翻来覆去地啃食干净,从沙发、书桌、常坐躺椅,要不是哭得太惨,攀在谢锡身上遍遍求饶认错,可能地毯也不会被放过。没办法,谢锡以为自己不会心软,结果估错裴回影响力,还是心软地放过他。
可惜,还有那多地方没试过。谢锡遗憾目光光临过地上那片大红色地毯、落地窗、大床还有浴室。浴室里也有很多地方能够试试,浴缸、地砖、盥洗台……啧,身体还是差点。
裴回哭得可惨,悔得肠子也青,想耍脾气时候想起是自己主动,而且谢锡劝过他却被堵回去就不好意思耍脾气。委委屈屈地抽噎,抽半晌累、困,身上也清理干净,于是就爬到谢锡怀里沉沉睡去……
谢锡搂着他,觉得人生原来可以如此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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