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锡忍着痛,勾住他尾指:“好,不反悔。”
打勾,真就不
要光明正大抢,要就乖乖活着出去,随便死外面哪儿。
“说过,会救你。”
谢锡笑吟吟:“多谢师兄。”显然没当回事。
裴回眸色复杂,欲言又止。沉默片刻后,他说道:“救你,你不必多感激。只有个要求,以后每年六月份都会找你比武,你挑个近点地方,不然就让人捎个信。免得每年天南地北找,耗费许多时间,害每次回去都得处理大堆积累起来门内事务。实在太累。”
谢锡从未听过裴回抱怨和烦恼,忽然就觉得愧疚。察觉到这点愧疚时候忍不住失笑,他本就没义务遵守跟裴回比武约定,以前甚至觉得烦,不太想应付。
扭过头来正对上谢锡那双恐怖眼睛和血丝遍布脸颊。
裴回头次见到谢锡蛊毒发作模样,也是第个见到他蛊毒发作人。以谢锡骄傲,他绝无法忍受被人看见自己狼狈样子。哪怕内里五脏六腑都被刀子绞碎般痛,他仍旧能带着笑,云淡风轻与人聊天。
所以这段时间里,没人真正见过谢锡蛊毒发作样子。血丝遍布谢锡全身,还是活,不停穿梭扭动,在四肢百骸、五脏六腑、奇经八脉里头游走肆虐。痛苦和恐怖程度可见斑。
谢锡睁开双眼,忍着疼痛和因此而起,bao戾。本就面如冠玉,血丝增添份邪气,看得久些,原先第眼恐惧逐渐褪去,反而觉得是种惊心动魄俊美。
“师兄?”谢锡看清眼前人样子,扯开唇角笑笑,慢慢松开紧紧锢住裴回手腕手,躺回石棺中。“你是来救?”
输赢没有悬念,起不要征服心思,又觉得裴回这人木讷无趣,眼里只有剑术武道,眼就能看到边无聊人生。
现在换个角度却发现眼望到边无聊,其实是很多人这辈子都做不到坚持——始终如,不负初心。总是面无表情,看似木讷,原来还会抱怨、烦恼处理事务太累。
有点……可爱。
“抱歉。”谢锡目光落在裴回粉白圆润手指头,然后移到他脸,认真望进眼里。“保证,以后师兄想要比武,只需说声,主动出现在师兄面前。”
裴回伸出尾指:“约定,不能反悔。”
明明蛊毒发作、痛苦难耐,濒临死亡之际,还笑得很悠闲,好像是寻常聊天。
裴回心情复杂,开口:“你快死。”
他们出不去,没有药抑制蛊毒。药效过去,蛊毒疯狂反噬,谢锡身上已经开始渗出血珠。再过不久,他就会死。
谢锡眯着眼睛,眼里是真情实意笑。“要是死,劳烦师兄把棺盖推上来。还有,墓室中有机关,没看错应该是用五行八卦。以前教过师兄,师兄还记得吧?”
裴回静静地俯视谢锡,平静淡定:“这墓室不是你,石棺也不是你,你这叫鸠占鹊巢。咱们玉虚派没教你干这无耻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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