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要抛下你。”方临渊嗓子哑得厉害。
许是这样暧昧气氛和现下脱力,让他情绪也比往日脆弱些。
对上赵璴眼睛,方临渊顿顿,却仍接着说道。
“你大业既成,是要做皇上。即便能在后宫里做妃嫔,也不能与你生出孩子来。你可以不在意,可天下需有承嗣。”
说到这儿,他
“还是要走吗?”
赵璴吻遍他整只手,又俯下身来,轻轻抚着他脸颊。
方临渊吓得眼睫微微颤。
他干什?若是还走,难道还要再来?
他从前只知严刑酷吏是最消磨人意志。却不料如此……天上地下地走过遭,更能磨得人筋骨都软。
问他是否爱他,有多爱他,那是爱他惠风徐徐,还是爱他骤雨打荷。
可哪种回答都不是生路。
方临渊不知自己翻来覆去死过多少回。
直到窗外夕阳染红床帷缝隙,方临渊暂且得救。
便是于虎牢关外鏖战半月都不觉疲惫他,也才此时软筋骨,躺在被褥间时连抬抬手指力气都不再有。
男人好处这点,方临渊不幸在这个早晨领教个彻底。
许是那人本就是狐狸化人形,最是阴狠狡诈,偏又记仇,旦叼住对方喉咙,便是丁点委屈都是要加倍讨地还回来。
……不过封和离书而已,便将人天上地下地扯过几个来回,也不肯罢休。
铺天盖地亲吻之中,方临渊艰难应对着那不留余地侵略。
他甚至不敢颤抖。
他不由得睁眼看向赵璴。
小将军容貌本就俊秀英朗,眼下双眼尾绯红都未褪去,雾蒙蒙双眼带着惊惧看向对方,可怜兮兮,并不自知有多勾人。
便是此时赵璴,喉中都忍不住叹出气息来。
使得他原本就轻而和缓语调,放得愈发柔。
“昨日才说爱,今天便头也不回地要跑。”他说。“还这样委屈?”
而那只餍足狐狸,还慵懒地埋首于无力反抗猎物颈间,不肯离开。
他微眯着眼,细细地嗅闻过,啄食过,尖锐犬齿划过皮肉。
方临渊难免又被他留下寸寸标记,片刻又被拉起脱力手,挨个吻过手指。
“冷不冷?”赵璴轻轻问他。
方临渊没劲儿摇头,只能任由赵璴将锦被拉起,将雪中星点红梅遮起来。
因为凡碰见哪处令他稍有战栗,这狐狸便会流连在那儿反复辗转,边将他逼得退无可退几乎要崩溃,又要在他抖得最厉害时,遍遍问他,还和离吗。
到后来,方临渊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在点头还是摇头。
紧实白皙肌理上绽开红樱,像簌簌落在漫天雪地中梅蕊。
陈年疤痕被复又描摹过遍,腰后那道尤其受到关照,以至于身受刀伤之际都可强忍着不发语将军,在这样时刻反倒颤抖着红眼眶,绷紧脖颈像是引颈受戮羊,将脆弱喉管绷成条流畅线。
再到后来,赵璴开始问他别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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