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必想便可知,无人承嗣朝堂,该是怎样动荡。
作者有话说:
方临渊:那就先……
赵璴:先什?(虎视眈眈)
方临渊:……。(“走啦”两个字憋着不敢说)
她笑笑,看向方临渊。
“你也替谢谢你妻子吧。”她说。“她是个厉害女人。”
方临渊顿顿,继而点头:“好,会转达给他。你在这里,此后也尽管放心,他不会对你做什。”
赛罕摸摸自己肚子,叹声。
“她以后要坐皇位,定会很艰难吧。”她说。“甚至还要亲自生出自己继承者才行。”
“……举手之劳罢。”片刻,方临渊缓缓说道。
赛罕却摇摇头。
“今天之前,是连安胎药都不敢喝。”她说。“防着他,可住房子,穿衣服,都是他给。”
说着,她垂下眼去,看向她自己肚子。
“他不想要这个小孩,也不想要。”她目光漠然,片刻,闭闭眼睛。
求,方临渊还是跟着她入内看眼。
确只是看眼。
他远远站在卧房门外,隔着宽大寝宫与重重帘幔,遥遥地看向赛罕。
“找有什事吗?”方临渊道。
赛罕费劲地从床榻上坐起来,攀着帘幔,露出张雪白面孔。
不过句孕中多思感叹,她自言自语,都没打算让方临渊听入耳中。
却不料听见这话方临渊,却是微微怔。
他与赵璴……哪里有什继承人。
轻飘飘句感叹,却令之前被浓烈爱意遮掩忽略而去难题,又次穿过缥缈云雾,出现在方临渊面前。
鸿佑帝仅因子嗣单薄便生出这样多事端来,更何况膝下无法再有所出他们。
“可听人说,这样大孩子落胎下来,已经是人形。”她说。
“……总不能杀死他。”
方临渊不知再该如何安慰她。
他毕竟与她不同,他肚腹不会养出另外条命来。亲缘性命事,总有复杂难言生死与血脉缠绕着,他作为个束手无策旁观者,无法说出什建议或宽慰。
不过,赛罕也没强要他答案。
“是想亲口谢谢你。”
看到她此时情状,方临渊不由得微微愣。
他上次看见赛罕还是在中秋家宴上,她意气风发,眉目张扬,艳丽得像是草原上旺盛野花。
可现在,她脸白得像张纸,瘦得几乎脱相。
唯独腹部是隆起来,像是撕裂枯槁树木而萌生出新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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