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毕竟要将人吓病,也不是那样容易事啊。”方临渊道。
“想必她也是恨极吧。”
“这倒是真。”赵璴说。“明明有生路可走,却在皇帝面前从容赴死,从前竟从未看出,她有这样血性。”
说到这儿,他又想起鸿佑帝,发出声带着轻嗤冷笑。
“只是未能见他被枕边人吓死尊荣,真是可惜。”
方临渊闻言,若有所思道。
“或许……她不想这样活着吧。”
赵璴看向他。
“她会做出这样大胆事,该是心有野望人。”方临渊说。
“再有什野心,也不过是在他手底下过活。”赵璴凉凉笑声。“就算他死,算计到这步,也不过是为夫死从子罢。”
不大关心这个。
“宫里说是伤寒,但是时公公人说……”吴兴海微微顿,道。“是吓病。”
赵璴笑出声。
“吓病?”他道。“被姜红鸾吓得?”
旁边方临渊轻轻拍拍赵璴,小声提醒道:“逝者已矣。”
但话音未落,他便飞快收起嘴角,正色地看向方临渊。
“没有幸灾乐祸。”
冷心冷肺狐狸,乖巧地睁着双妖媚眼睛,本正经地说道。
作者有话说:
赵璴:宝贝,只是天生微笑唇,不是在笑话爹:D
“她没有先皇后娘娘那勇敢。”方临渊说着,微微顿。
宅院宫闱里女子总共也不过那方寸天地,与男儿相比本就没有公平可言。
敢于挣扎而出确是勇士,可谁又有资格责怪被囚于不公中人,挣扎于现世规则,是因为她们不够勇敢呢。
“又或者,她从来没有说不权力,直到最后关头,才为自己痛快回呢。”方临渊轻声说道。
“你猜到?”赵璴问他。
吴兴海目光顿,不由得看向赵璴。
可是,素来冷厉而睚眦必报五殿下,却非但分毫不以为忤,反倒真就收起笑容,淡淡对吴兴海说:“知道,下去吧。”
……怪事。
吴兴海只觉赵璴陌生,却也不敢多言,躬身退出去。
“确实没有想到。”房门掩上,赵璴偏过头去,对方临渊说道。“她该比清楚。皇帝看重声名,那个公主也没有死。她若恳切相求,拿多年情分相要挟,等皇帝冷静下来,还是能留下她条命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