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真是他父皇下命令?!
赵瑾不敢置信地看着时慎,再出口时,他理智已然快被冲动与怒火冲散。
“父皇说是叛党?”他又问道。“带兵回京,他以为是篡权夺位来?”
时慎沉默片刻,却没回答
他毕竟是皇嗣。
周围士兵害怕,纷纷停在原地。
而赵瑾则将剑朝前指。
“谁跟你说带人是叛军?”他剑指时慎,冷笑道。
“难不成是父皇吗,怎,如今本皇子就在这里,难不成父皇说是叛军之首?”
“殿下,请您听从皇上之命。”
“让你让开!”赵瑾没耐心。
“兵马决不能带入城中,殿下。”时慎却重复。
“你这狗太监,是听不懂人话吗!”赵瑾已然发起怒来。
可是,时慎却像没看见般,反倒偏开头去,对身侧兵马说:“来人,先替三殿下将这些叛军清剿干净。”
他口中说着参见,却端坐在那儿,半点没有下马意思。
……狗奴才。
赵瑾深吸口气,挺胸抬头地冷声道:“怎,父皇让你迎回宫吗?”
他看见时慎笑。
笑得意味不明,阴阳怪气,活脱脱就是个老*巨猾*宦嘴脸。
宫中高阶太监所着服饰。他身量很高,走近些,便可看见副白而无须面容。
……时慎?那个东厂阉人?
而在他看清模样那刹那,时慎抬手,朝着他方向不紧不慢地发出道手令。
策马骑兵训练有素,当即兵分数路,朝着赵瑾方向奔来。
这分明是合围之势。
时慎看着他,不说话。
片刻,他面露为难,垂眼苦笑道:“殿下,您就别难为奴婢。”
这下,赵瑾彻底傻眼。
……他没否认?
他句威胁对方胡言,他竟没否认?
周围兵马当即领命,应声如山呼海啸。
赵瑾却愣在原地。
……叛军?
谁告诉他他身后护卫皇嗣这些兵马,是叛军!
“住手!”他把抽出腰间佩剑,几乎破音。“看谁敢动手!”
“奴婢是来替陛下迎接三殿下回宫。”只见他笑着,意有所指地环顾圈他身后兵马。
“但是,只迎接殿下您个人。”
赵瑾面色变:“你知道身后护送是什人?还不快些让路!”
却见时慎眉眼垂,混不在意神色,分明是不感兴趣。
“殿下,您手中没有虎符,是无法调遣兵马随您入城。”他只字不提赵瑾所说护送之人,口口声声说却是赵瑾身后兵。
赵瑾慌,正要命令身后兵马撤退,却听那*员高声说道:“戒备!所有人听令,保护马车!”
身后乱成团水兵也顾不上是谁在发号施令,听见命令传来,便赶紧手忙脚乱地围在马车周围。
对……对。只要姜家那群人都在,只要那个九公主在,不管来什人他都不必怕。
赵瑾回头,便见时慎马停在他数丈之外。
“奴婢参见三皇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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