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,他双黑亮亮眼睛看着赵璴。
“不然只怕睡都睡不着。”
赵璴这才在他目光下,勉强松口。
“有药可用。”他叹口气,说道。“但只此次,下不为例。”
方临渊这才安心地大病场。
赵璴没有细说他谋算与筹划,但却明白地告诉方临渊,无论背后真相如何,数日之后鸿佑帝与三皇子之间必会有场大冲突。
无论结果是何,方临渊作为臣子,卷入皇嗣大事都无异于拿性命冒险。
因此,赵璴开始计划,就是让方临渊在府中避过风头。
但假戏真做却是方临渊坚持。
开始,他是真要将自己在雪地里冻病,若非赵璴拽住他,只怕他今日是真要将自己折腾出高热来。
内侍与太医空手而回,皇上别无他法,最终只得宣召东厂厂督时慎入宫,具体吩咐什,不得而知。
而得急症方将军,也只好在怀玉阁中养病。
这还是方临渊第次睡赵璴床榻。
被褥没有他柔软,硬邦邦倒像他在军中所用床帐般。
因着对外宣称是天花之症,如今四下除候在卧房之外绢素等人之外,便只剩下坐在床榻边赵璴。
妃嫔、毒害子嗣事传到朝野、传遍天下,那他还如何坐得稳这把龙椅?
他在位多年,以仁德之名为世人称颂,断不能毁在这件事情上,令皇权震荡,更不能在史书上,被这件事乌涂他英明……
比起这些,什父子亲缘、什谋反之罪,又算得什?
鸿佑帝深深喘息着,片刻将那封信揉成团,撕得粉碎。
“来人。”他说道。
反正不过是发热,头晕目眩之际反倒容易犯困,昏天黑地地睡上几日,也比悬心忧虑来得轻松。
但
“他召见你时必定急迫,没工夫验明你病情真假。”赵璴把将他拉回来,边掩上寒风瑟瑟房门,边拿衣袍将方临渊裹严实。
“有办法糊弄过去。”
“不过是场病而已,既能做全,就不要冒这个险。”方临渊却仍坚持道。
双方相持不下许久,直到方临渊伸出手来,拉拉赵璴衣袖。
“还没欺过君。”他说。“既对陛下说是病,那让真病场,也能安心。”
赵璴抬手,轻轻覆在方临渊额头上。
滚烫片,那热度高得令人心惊。
“没事。”似是赵璴神色过于冷凝,床榻上方临渊朝着他笑笑,出声安慰道。
“这不是避其锋芒之计嘛。绢素姑娘也说,她这药用下来,除体热高烧之外没有别症状,三日之后,自然就好。”
这确是方临渊与赵璴商量出计策。
“去安平侯府,请上将军方临渊入宫。”
——
他没能请得动方临渊。
因为方临渊病,病得很厉害。
传令内侍得知消息,还特领太医去看。说是急症,山崩雪摧般高热,似乎是公主殿下天花还未好全便与之同房,被传染上身之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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