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闵顺灰溜溜地跑。
他当然不敢再说什。方临渊打他,顶多被申斥责罚,但他若真在寿宴上惹到大宣皇帝头上……
都不必大宣出兵,只要收回两国盟约,那他们高丽要不几天就会被那些草原部族瓜分干净。
他跑远,四下便只剩下他们三人。赵璴微微偏头,绢素便飞快地行礼,先行快步离开。
便只留赵璴与方临渊相对。
可是,就在他双脚重新着地瞬间,方临渊忽然猛地侧身而上,重重记拳头,捣在他腹部。
李闵顺当即干呕出声,连痛叫都没能发出。
再抬头时,便见方临渊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他,把丢开他。
“滚吧。”
只见那个前两日在上京街头,对着他挑衅还神色温和,面带笑容方将军,此时神色冷凝,在夜色下状如修罗。
预料中疼痛迟迟没有到来,他哆嗦着睁开眼,便看见那只拳头就停在他面前两寸位置。
而那拳头腕上,按着只莹润如玉手。
是赵璴,他上前去,按住方临渊胳膊。
他其实没用什力气。
但是赵璴气息就在旁侧,没有衣料阻隔,他手心就覆在方临渊手腕上,将他手腕轻轻握住。
方临渊理智快要被熊熊怒火烧没。
赵璴走后,他眼看着李闵顺后脚跟着出大殿,便有些担心。他远远跟路,就在偏殿层层树木掩映林边,听见李闵顺对赵璴所说污言秽语。
这东西,自己肮脏地垂涎他人美貌,求而不得,竟就用这样肮脏秽语污蔑对方。
他凭什用这样话侮辱赵璴!
方临渊紧攥拳头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,那是蓄积满力量,但凡落下,李闵顺至少要被他打落三颗牙齿。
方临渊连气息都还没顺过来呢。
贸然打高丽使臣,是他冲动,但若再来次……
若没赵璴拦着,他还要打掉李闵顺门牙。
他垂着眼,深深地吐息,
他单手握着方才出拳手腕,平静地活动两下关节。
而他旁边那个冰霜般寡言冷漠艳丽女人,此时露出个淡淡笑容,却宛如猛虎背后獠牙淬毒伥鬼般。
“回去之后,什话该说,什话不该说,你自己清楚。”只听她说道。
“若真要扯破脸皮,那本宫也好当众与满朝文武、各国使节讲讲,你公然辱骂陛下子嗣是贱种这件事,听听陛下是何感想。”
——
方临渊转头,便见赵璴微微朝着他摇摇头。
他当即看明白,赵璴是在告诉他,若真打下去会留下痕迹,寿宴之上不好收场。
方临渊咬咬牙,收回拳头。
赵璴也松开握着他那只手。
李闵顺肉眼可见地松口气。
李闵顺被他提得双脚几乎离地,垫着脚,也不住地哆嗦着。
“你……你敢!”他还在嘴硬。
方临渊没说话,拳头却几乎是在瞬间,携着劲风砸落下来。
李闵顺吓得闭紧双眼。
但下刻,风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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