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当年岁数,在高丽还不算成年,但当时李闵顺,却是个早已加冠成年男人。
当年他,也是这直勾勾地盯着他瞧,此后又将他堵在后殿外,问他要不要做高丽七皇子妃,做未来高丽王后。
那时候,窦皇后还没下葬棺椁就停在墙之隔宫殿里。
那时赵璴杀意凛冽
不过刻钟时间,他便换好整套衣裙首饰,顺便整理番妆容。镜中之人动作利落,神色冷淡,却不过片刻,便成番华贵娇艳模样。
他未曾多看眼,站起身,便推门离偏殿。
绢素当即有条不紊地派随从宫女整理好赵璴冠冕与盛服,吩咐他们送到侯府下人手上之后,便随着赵璴朝重华殿而去。
却不料,他们刚行出偏殿院门,才拐弯,便迎面撞见个男人。
周围花木掩映,而今虽只剩枯枝,却有厚重白雪覆于其上,片云雾般冰雪天地。
便见那个方向,正是各国使团席位。他目光尽头,高丽使臣们穿着他们衫袍与乌纱圆帽,正说笑交谈着。
而坐在其间李闵顺,则毫不遮掩目光,正直勾勾地看着赵璴。
贪婪、垂涎,像是打量样华美器皿般。
方临渊皱皱眉,偏过身形,挡住他目光。
“去吧。”他对赵璴说道。
时候。
那会儿他被盖头下男人惊得晕头转向,倒从没注意过赵璴盛装模样。他本就姿容艳丽自不必提,庄重锦绣盛服之下,更是将他雕琢得宛如珠玉攒成金雕芍药般。
而更令方临渊佩服,则是赵璴过人毅力。
公主凤冠尤为华丽奢靡,却也沉重至极。
他们早便随同皇帝起祭天、祭祖,繁重仪式直到天色将晚时才堪堪结束。到那会儿,就连衣饰轻便不少*员都脸色煞白、摇摇欲坠,但偏赵璴腰背坚硬,步伐平稳,行动之间连头顶珠冠都未曾晃动下。
冰雪之外,层层碧瓦飞甍宫阙熠熠生辉,而他们面前,正站着身着锦袍李闵顺。
他笑着,看着赵璴:“公主殿下,多年不见,殿下可还安好?”
赵璴微微皱眉,看向他。
这是个没脑子,却暂时不能杀畜生。
四年之前,他曾在窦皇后丧仪上见到过李闵顺。
——
赵璴更衣地方就在重华殿不远处偏殿里。
外出赴宴,下人们至少要给他准备三套更换衣裙。今日是极其盛大宫宴,绢素特准备五套。
将衣裙与头面交给赵璴,绢素等人便退到殿外等候。
赵璴换衣服速度很快。
方临渊看在眼里,都替他觉得累。
于是,待到设宴重华殿,方临渊便偏头对赵璴说道:“看不少女眷都去更衣,你也去换身轻便衣服来吧。”
赵璴闻言,思索片刻,对方临渊微微点点头。
“即刻就回。”只见他说着,目光淡淡朝着不远处看眼。“若有谁难为你,不必理他。”
方临渊顺着他目光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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