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公子身为商贾,另外有事要做,自然在此就与方临渊分别。而方临渊则马不停蹄地进皇城,先向皇帝前去复命。
他谨记着自己要避其锋芒决定。
于是他复命内容很是简单,只说审查与缉拿全部过程,其他律不清楚,只说是衡大人负责。
他与衡飞章素不相识,鸿佑帝似乎也并没怀疑。
眼见着他恰到好处地露出疲态,鸿佑帝很是宽仁,抬手便让他回去好生歇息,此后再有什事
他是依赖他吧?这样半梦半醒、最是脆弱无防备时候,他在唤他名字。
这于赵璴而言,比他夫人、妻子这样冷冰冰称呼,更令他心悸。
不行……冷冰冰称呼,他也需要。
这二者之间本就是不冲突。
毕竟他是他妻子,才能名正言顺地这样依偎着他、拥抱着他。这样风雪呼啸冬夜,在方临渊身边,唯独他,也只能是他。
接着,他听见方临渊半梦半醒间梦呓。
“赵璴……”
声音很轻,被外头风雪声吹得很散,赵璴却还是听见。
他很轻微地嗯声,又想回应他,又怕将他吵醒。
“嗯,在。”他这样说道。
那副平静而安然模样给赵璴种错觉,像是方临渊在依偎着他,像是寒夜里依偎在挡风山岭旁边般,靠在他身上。
他该是能令他安心人吧?
赵璴不知自己是哪来自信,或许是因着方临渊天生便是这般坦荡堂皇模样,让他沐到分毫恩泽。
至少是现在吧,他是依靠着他。
赵璴看着方临渊,忽有些不受控制地也想去靠近他。他微微又偏偏头,脸颊渐渐靠在方临渊头顶上,恰触上他柔软发丝。
这天夜里,贪婪窃贼得到他梦寐以求宝藏。
他微微垂下头去,脸颊轻挨着他发顶,就这拥抱着、依偎着他宝藏,度过整个夜晚。
——
风雪夜便停,此后几天都是晴好天气,即便道路上仍有积雪,他们行进得仍很顺利。
三天之后,他们抵达京城。
方临渊并没有回答他,只是将脸在他肩膀里埋得更深。
“赵璴……”
他蹭来蹭去时候,又叫声赵璴名字。
这回,赵璴连带着那颗跳跃心脏都麻。
像是所有感官都在回应着、叫嚣着,怯懦而又疯狂,酥麻中带着柔软酸软,将他全副骨骼都泡化,拽活,让他魂魄都拉着肉身叫嚣起来。
也就是在这时,方临渊微微动动。
赵璴浑身僵。
他心怀不轨,做贼心虚,以至于第时间是在担心方临渊被自己弄醒,睁开眼看见自己这不受控制被吸引着、有些苟且滑稽模样。
可是,靠在他肩上方临渊却只是微微挪挪身形,接着将大半身体都靠在他怀里。
他脸沉入柔软皮毛中,肩膀微微触到赵璴伤口边缘,有些微痛,但更多是扩散而出麻,像是夺走他身体控制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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