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不知情?”方临渊斜眼问他。
“当真啊!将军若是不信,只管在军中查问……”谭暨忙答道
方临渊不动声色,眉目微沉,将他眼中得意全都看在眼里。
这位谭将军只怕把年纪也没打过两场仗,统领三军人,竟连骄兵必败道理都不知道。
他眉目扫,继而懒洋洋地继续演戏。
“石浦巷。”他说。“还装糊涂?”
便见谭暨脸恍然大悟:“那日事呀?将军,是谁往外说吗?毫不知情,还请将军明鉴!”
抬头看来,便见营帐外明亮日光之下,高挑年轻将军就站在门外。光亮将他身形勾勒得尤其好看。
门扉被踹得微微晃动,扬起细细尘埃。
他踏着尘埃大步走进营帐当中,紧盯着谭暨:“倒是不知道,谭将军竟惯爱在背后扯口舌。怎,那日让你上表奏呈圣上,你不敢是吗?”
他眉目凛厉,谭暨眼看出,他是为军中流言来。
哟,看他这几天镇定自若,原来是因为流言还没传进他耳朵里啊。
天,兖州军中便传开风言风语。
听说京中派来方临渊将军那日入城,不知在哪儿遇见个美艳红尘知己,被谭将军撞见。
时间,便连随行侍从和护卫当中都隐约产生流言。
方临渊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谭暨搞鬼,这样做目,也无非是威胁他。
毕竟他夫人是公主,除却爵位功勋与官衔之外,他还顶着个驸马名头。
说着,他匆匆站起身来,将方临渊往主座上让:“将军可有问问?那日末将也带几个属下同行,街上又人来人往,难保不会有人将将军认出来……”
方临渊沉着脸,勉强在主座上坐下,眼看着他通猜测之后,又将随行那几人叫进来,演戏似责问通。
自是什都问不出来,坐在上首方临渊看着他们演,都快看困。
片刻,无所获谭暨脚将他们踹开,将这几个兵赶走之后,笑眯眯地又迎到方临渊身边。
“将军,你看这……”
谭暨打量着方临渊,面上不显,心下却得意起来。
他就知道这样年轻勋贵,什功名本事,不过都是吹捧出来罢。
要是不靠荫封和女人,这样公子哥能建什功勋?
“哎呀,将军,您这说是什话,怎听不懂?”对上方临渊逼视,谭暨这样说道。“扯什口舌,还请将军明示啊。”
他心下轻蔑,面上装出恭敬也比往日敷衍。
这样流言若当真传入京中,他名声都在其次,陛下可是要第个申斥责罚他。
谭暨自以为这样便可让他心生忌惮,即便不怕,也会被这些流言扰乱心神。
却不知这事儿对方临渊点影响都没有。
他不紧不慢地边在军中佯作审问地巡查多次,边跟进着衡飞章查账进程。待到账目快要查完、军中流言也甚嚣尘上之际,他脚踹开谭暨营帐大门。
里头谭暨被他吓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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