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璴只怕真是属蛇吧?方临渊忍不住在心里叹气。
“怎这烫?”却听赵璴问道。
——
方临渊没想到,发烧人竟是他自己。
也是他素来在外摸爬滚打惯,刮风下雨都不放在心上,更没想过小小场雨会让自己生病。
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方临渊走上前来,红润面色在肮脏视线下愈发地可爱,而方临渊浑然不觉,伸手便覆在他额头上。
却不料,那只干燥手掌,竟比他体温还要热上不少。
……这热?
赵璴微微顿,抬头看向方临渊。
便见他面颊之上,哪里是可爱过头红润。
……更不能说,险些当真发疯之际,便被他敲门声打断。
赵璴神色平静,却只他自己知道,在他扯出这句谎时候,还在此时相对安静气氛里调整着呼吸呢。
却不料,这句谎话入耳,方临渊又有些担心。
“没胃口?”他道。“你不会发热吧?”
赵璴正要摇头,却见方临渊已然走上前来,伸手便朝着他额头上探来。
下身去,背脊道顺畅光滑流线路而下,恰好没入修身革带里。
温热而潮湿水汽仍在赵璴周身缭绕。
“好,先坐会,不必忙。”
赵璴手下攥紧那方擦头发布巾,忍不住出言打断他。
这房中家具简陋,总共也不过床榻。他在榻上坐下,方临渊没地方可坐,便只能径直坐在他床上。
于是,他今日吃饭时连淋湿衣服都没换,用过饭后再回房中,若非特来给赵璴送趟棉被,只怕已经倒头睡着。
倒也不打紧,反正他皮实,就算发热,睡觉也就好。
可赵璴却
分明是发热之际而产生红晕。
而对面,方临渊触到赵璴额头,便发觉手心里片冰凉。
诶?赵璴体温还这低,他不是才沐浴过吗?
方临渊面露疑惑,正要开口去问,却见赵璴眉心紧,下刻,手背便贴上他额头。
又是凉凉片,贴在皮肤上还有些舒服。
别……别离他太近,他满身滚烫血尚且还没平息下来呢。
方临渊刚走出两步,赵璴今日被他触碰到那处便像是烙下烧伤痕迹般,又开始隐隐发烫。
方临渊体温、隔着衣衫紧贴触感、还有他脉搏和呼吸……赵璴不用闭眼,就像能即刻感觉得到似。
他喉结滚。
可是,偌小间房,身后便是窗子,赵璴连躲闪地方都找不到。
“你还没吃饭呐?”方临渊回过头来,就看见榻桌上摆放着汤菜,问道。
赵璴侧目看向桌上晚饭,微微顿后点点头,说道:“不大饿,过会儿再吃。”
他语气平静而和缓,说出口话点都不让人生疑。
唯独他搁在身侧手,微微蜷蜷手指,似有点心虚。
毕竟,他总不能直说实话,说自己今日只因他给自己打伞时短暂地碰他,便昏神志,回到房中便只顾着泡进浴桶里去发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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