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赵璴衣袍已然被风雨淋个透湿。
湿漉漉衣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,再加上喉咙处旧疾又发,隐约又痛又痒,愈发让他烦躁。
见着他们逐渐麻利起来,他便也不再说话,只冷眼在旁看着。
就在这时,隐约有踏着
他们都是兖州商会商人,论财富地位比不得富甲方朱公子,若非此番朱公子积极响应,全部粮草六成以上都是他捐出,他们这回也筹不到这多粮食,搭不上官府线。
于是几人都对他尊敬极,这会儿见他穿着白衣,便说棚里脏污,让朱公子先进驿站躲雨。
赵璴本没想推辞。
但他冷眼看两眼,便见这几个笨拙商人并群只会赶车车夫,根本不会应对这样风雨。
几张雨布这边盖起那边吹飞,手忙脚乱大半天,看得赵璴直皱眉头。
方临渊脚步顿,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。
他微定神,回过身来道:“……去看看粮草。你们辛苦天,先用饭吧,不必跟来。”
说着,他把拿起立在墙边油纸伞,推门出驿馆。
方临渊不让跟,身后这些人时也不敢擅动,只眼睁睁地看着方临渊打起伞进雨幕之中,继而面面相觑。
片刻,驿官不由得叹道。
,方临渊问道。
衡飞章也没注意这些,闻言抬头向窗外看去:“似是没看到他们,不知是怎回事……”
就在这时,驿馆大门被推开。
只见驿官边收伞,边狼狈地往里头跑,身上官服硬是湿漉漉地被淋湿大半,眼看着都在往下滴水。
“大人,这是怎?”衡飞章连忙站起身问道。
按他们这样磨蹭,多久能将雨布整理好?若真淋湿粮食,毁物资,他们被申斥不要紧,方临渊可是要着急。
想起方才方临渊下车时,在风雨之中回头看好几眼,就知道他有多紧张这几车粮食。
赵璴眉心微凝,转头打着伞走回雨里。
群市集里摸爬滚打商贾力夫,到头来竟要他这个宫里养出人来指挥。
也幸而赵璴素来冷静,区区点雨不会淋得他昏头,片刻之后,这些人便在他安排之下井井有条地盖好第车雨布。
“为几车粮草奋不顾身,方将军当真是高义!”
——
赵璴单手立着伞,端站在后院马棚前。
运送粮草板车已经推到马棚里,但是风吹得太大,雨都吹进棚里,又将粮食上原本遮盖油布掀动得哗哗作响,不能不再盖层。
几个商贾带着车夫们在马棚里忙来忙去。
便见那驿官将伞递给旁侧侍从,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得有些不好意思,抹把脸,朝着方临渊他们笑道。
“让将军和衡大人见笑。外头雨实在太大,几位员外还要整备粮食上雨布,下官就带人去给他们开后院门……”
赵璴病着,却还没进来!
方临渊当即站起身,朝门外走去。
周遭众人惊,身后衡飞章连忙叫住他:“将军,您去哪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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