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个女子都可以取代他,都能比他做得更好。
圆月之下,方临渊只看见他眼中笑意渐渐褪去,在身后遍地金黄、头顶圆月高悬,原处灯火辉煌盛景之下,竟显出些许萧索安静。
方临渊搁在膝头上手微微紧。
是,他在想什呢!团圆佳节,他便早早地在想什分离,落在赵璴眼中,只怕也是会勾起他伤心事。
他父子不睦,宫中那个家早称
意料之中尴尬并没有出现。反倒在对上赵璴双眼刹那,方临渊不知怎,心里竟忽地想起另件事。
赵璴今日在此,也是因他大业未成。到那日,就该是他二人分道扬镳日子。
他与赵璴不是夫妻,日后只怕是至亲至疏君臣。
相处时日渐长,他竟将这个忘记。
想到这儿,方临渊上扬嘴角渐渐沉下去。
惹得宋照锦在旁以帕掩口,笑得停不下来。
“二弟还说嘴呢。”她说。“你兄长也与说过,说你从小就聪明,就是顽皮,读书总坐不住。”
方临渊笑着连连点头,又对长念说道:“长念,你可千万别学小叔啊。”
家人时笑成团,就连旁边赵璴都偏过眼去,看着方临渊,眉梢眼角皆是淡笑。
宋照锦笑过之后,又对方临渊说道:“二弟如今仍是这样孩子心性,以后若做父亲,可万不能再这样。”
来回,上京城苦夏也渐渐过去。
秋风渐起,没过两天,便到中秋佳节日子。
安平侯府荷花已经枯萎光,这几日园里花匠将池塘里残荷清理个干净。
如今清凌凌池水里只剩下游弋鲜红鲤鱼,池边搁上重瓣菊花,红黄相映,漂亮得紧。
于是中秋之夜,宋照锦便命人将晚膳摆在池边。
他这想法有些扫兴,弄得自己都有点不高兴。
方临渊嘴唇动动,时不知该说些什。
却在这时,他看见赵璴也渐渐地也不再笑。
他并不知道于“夫妻生子”事上,赵璴总有几分不可触碰敏感。
凡被提起,他便会想起自己不能够、做不到,以至于他这侯夫人位置都岌岌可危。
这话出口,席间二人皆是顿。
方临渊几乎是当即转头,看向赵璴。
便见赵璴也在看他。
他们二人都明白其中意思。
他们这样对假夫妻,哪来孩子。
偌大圆桌满是珍馐,身后丝绸屏风与垂柳花木相映,夜里池水波光粼粼地映照着圆月,端得是派好风光。
这年中秋,是赵璴与方临渊家四个人起过。
宋照锦这些日身子养得好,心情也不错,看上去气色好不少。
长念这两月开始去太学念书,许是随他父亲过目不忘本事,如今《诗经》和《孟子》都能全背下来,席间又给他们念两首佳节团圆诗,惹得方临渊直笑。
“长念真是出息。”他说。“要是搁在小时候,这两首诗背下来,只怕要挨三顿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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