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艳丽女子手执铃鼓跳完支舞,而那红绸飘飘扬扬,竟在最后刻,落在鸿佑帝面前。
饶是他身侧姜红鸾,面上笑容都有些僵硬。
片刻静默之后,鸿佑帝率先拍起手。
“好!”他扬声赞道。“公主之舞姿,当真称得上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呐!”
当即,四下里赞美声潮水般,自殿中传来。
方临渊看向他,神色理所应当:“当然好看,不好看如何惑主?”
他夸得太过客观,没带点私人情绪。
赵璴:“……。”
他时没出声,便见面前方临渊有些急:“你笑什,说难道不对?”
他在笑吗?
是突厥特有铃鼓舞。
红绸纷飞间,玉台之上赛罕渐入佳境。像是荒漠里飞出红蝶般,野性而艳丽,还有骨子里带出娇媚,派浑然天成明艳。
她舞技也着实精湛。
时间,四下无声,便连高台上鸿佑帝都无法再收回分毫目光,眼里惊艳根本掩饰不住。
而赵璴身侧,方临渊却缓缓倾身过去,压低声音,极小声地说道。
纷纷后退,停在殿中白玉台后。
台上歌舞此时暂且停歇,唯独剩下空荡荡座歌舞高台。
几个使臣退下之后,淡笑不语,屏风后丝竹声也暂且停歇下来。
片静默之中,条鲜艳红绸忽然自空中垂坠而下。
随着些许小声惊呼,红衣如火、珠帘覆面艳丽女子手攀红绸,鲜红绣鞋轻轻点,落在高台之上。
便见台上公主俏生生地笑,出口声音比金铃还要悦耳几分。
“中原诗词不明白,但既是陛下说,只当是在夸奖。”她说道。
娇憨而不谙世事
连赵璴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但他似乎确实有些不知从何而来愉悦。
他微微压压嘴角,片刻,才缓缓从方临渊脸上挪开目光。
——
台上鼓点声愈发局促高昂,最终,在红绸纷飞间戛然而止。
“定然是她父兄主意。”他说。
“将之送来大宣,对他们来说,跟送个歌姬舞姬没有区别,为就是谄媚惑主。”
赵璴微微偏过眼来。
便见满场或是讶异、或是惊艳目光中,唯独方临渊看向赛罕时,目光清明如炬,眉眼肃然地拧起,口中头头是道,全是兵法国计。
赵璴微微顿,问道:“你不觉得她好看?”
是赛罕。
她穿着红纱所制异族衣裙,发间缀满红宝与黄金,鲜艳头纱随着徐徐轻风飘扬起来。她覆面珠玉玎珰作响,隐约可见鲜艳红唇,而珠帘之上,深邃眉鼻与娇媚双眼,使其宛如成精狐狸般,美艳得教人不敢直视。
在座众人无不倒吸口凉气。
而她却浑不在意,双美得惊人浅色眼睛,只直勾勾地看着鸿佑帝人。
下刻,她抛开红绸,手腕与脚踝间金铃响,纤长雪白手中捧出只铃鼓,拍抖间,竟随着舞姿渐渐成鼓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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