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不知道。”李承安说。“他不是总找您帮忙吗,您也没听说?”
方临渊摇头。
“那只怕也不是什大事。”李承安闻言,装模作样地叹口气。
“毕竟,伴君如伴虎呀。”
方临渊又被他逗笑,抬手在他后脑上拍把。
“前两日见过他次,满脸官司,都没敢招惹他。”
方临渊抬眼,看向他神色明显就不大相信。
“林子濯不是天天都这样吗?”他说。“你还打算看他朝你笑不成?”
“哎呀!”却见李承安连连摇头。“不是!又不是傻子,怎会看不出来区别呢!”
方临渊闻言笑两声,看着他没言语。
毕竟,东厂被鸿佑帝冷置多年,在朝中早就形同虚设,这些年来,便是连宫中伺候贵人们内侍都不如。
许多人都说,是因着东厂这回案子查得漂亮,让陛下对他们另眼相看。
但也早有风声传闻,说是因为这回事涉大理寺,锦衣卫最近又不知为何不得陛下青眼,以至于让东厂捡个漏,只怕要在朝中好好地耍通威风。
时间,因着东厂当年恶名,朝中时人人自危。
但是,几天下来,整个朝堂竟派风平浪静。
是漫天神明真听到赵璴愿望。
他们在赐福于他。
赵璴回过头去,低头看向手里灯笼。
他眉眼中也浮起浅淡笑意。
接着,他手下笔墨翻飞,在那句话之后,画上对小小、栩栩如生鹿角。
“伴虎?你伴没伴过天君,倒是教你这明白?”
两人说笑着便将此事翻过去,不过方临渊倒是惦记着,
李承安急得快要跳起来。
“您怎不信说话呢!”他说。
“真!前阵子爹在府里时候,听耳朵。听说前些日子锦衣卫事情办得不好,在宫里被陛下申斥。从那之后就成这样,陛下有事不用他,就这把他们晾在那儿。”
听他这样说,方临渊微微愣。
“什事情没办好?”他问道。
自从涉事*员被全部羁押之后,审讯,录供,捉拿,全部都在朝中章程之中,甚至蓟北那多*员落网,却竟总共都没牵扯几个京官,像往日般风声鹤唳、半个朝堂都被传去衙门问话那样状况,更是根本没发生过。
几天之后,案件结,安静而迅速得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。
稍有牵连*员们纷纷松口气,就连从不待见东厂鸿佑帝都难得地嘉奖时慎番。
这些话,全是方临渊从旁人口中听来。
“听说锦衣卫林大人这几天都不大高兴呢!”李承安绘声绘色地对方临渊说道。
——
鸿佑帝确说到做到。
方临渊平乱归来,蓟北还有不少需要善后事宜,鸿佑帝全交由朝中其他*员去办,不必方临渊再奔波。
至于那些蓟北押送回来那些官吏,鸿佑帝直接全交给东厂,之后审讯与定罪,都由东厂来办。
这倒是鸿佑帝登基以来头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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