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璴看向方临渊。
只见方临渊眼里映照着他倒影,艳丽而冰冷,带着不讨喜死气。
“人性命从来都有尽头,但若她想做到事,步步成真,那她便仍在这世上,活得堂皇又自在。”只见方临渊说道。
“你既爱她,定知道她想要是什吧?”
——
是在回应方临渊对着天上所说那句话。
方临渊在他认真目光里眨眨眼,再开口时,嗓音也轻几分。
“若是皇后娘娘看得见今日你,她也会很高兴。”他说。
赵璴看着天空,眼里笑意渐渐淡些。
片刻,他收回目光,没再往天上看。
“该向你父兄道个歉。”他说。
方临渊愣,继而飞快地反应过来赵璴在说什。
大过生辰,提这干什!
“哎呀,不必。”方临渊连忙说道。“你忘吗?还是求娶你呢。”
说着,他逗赵璴开心似,抬起头来,朝着天上拱拱手。
响。
也许是赵璴经历在方临渊耳中,确是深重而长久苦难,以至于他忍不住地想安慰他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于是,他只好多说两句话来,像是湖里漫无目地荡开涟漪。
“不过,父兄死之后,还是总到屋顶上去,看星星。”方临渊双手交叠在脑后,抬着头,轻轻笑两声。
“那会儿就想,万他们真变成星星呢?又没死过,总不能他们日日在天上看,还不跟他们打个招呼。”
见着赵璴时没有出声,方临渊不好意思地笑笑,还是从袖中取出那把匕首。
“……其实不知道今天是你生辰来着。”他说。
“误打误撞听见绢素告诉,就当做是个礼物吧
“她走得难堪。”赵璴说道。“没什高不高兴。”
他母后比鸿佑帝更解清贵妃,自然,他也比鸿佑帝更解他母后。
她是个才华横溢又有钢骨人,死在陷害宫嫔、失宠善妒污名里,是鸿佑帝对她最大羞辱。
他如今所做,也不过是为活下来,活出去而已,与阴沟里蛇鼠无二,自也不值得让谁看见。
却在这时,他旁侧方临渊说道:“你明白她难堪,就足够。”
“还请父母和哥哥放心,赵璴说,他欠回,日后安平侯府千秋万代,他都要罩着咱们,以作补偿。”
他旁侧果然传来赵璴轻轻笑声。
方临渊看向赵璴,便见赵璴仰着头,漫天星光落在他眼中,似乎有某种深重而长久情感,在那双眼里荡漾开来。
片刻,他听见赵璴带笑声音。
“好。”他说。
赵璴没有出声,只放下竹篙,在他旁侧坐下来。
方临渊转头看他,就见他仰头望着天,双眼平静又深邃。
片刻,他听见赵璴说道:“他们该是要为你骄傲才是。”
说到这儿,他顿顿,之后话似乎有些难以出口,偏过头来,看向方临渊。
“怎?”方临渊感受到他注视,不解地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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