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安
但这样辽阔江面,是白日里百舸千帆并列而过大河。
此时他们行到河流中间,两边灯火都快要看不到。唯独翻涌水面,连波涛都是黑沉,哪里看得见船舶影子?
李承安看向方临渊:“怎看不到?”
……问什呆话。
方临渊头都没回,脚踹过去。
按照他阵列,船上各布五人放哨巡视,所过之处,运河上丝毫风声都会入他们眼中,当即便可作出反应。
而方临渊则上正中那只视野范围最广船上。
宽可数十丈运河波涛宽阔。如今已是深夜,水面两侧皆静静停泊着商船。
唯独有几艘灯火通明画舫,在河面上宛若夜空中稀疏亮起星子般,远远便可听见靡靡歌声。
待船行起,两岸灯火渐渐远。方临渊立在船头上,与各艘航船之上瞭望锦衣卫起,静静扫视着宽广河面。
子女潜逃。
他自城西而逃,不知是走水路还是陆路,逃走个来时辰后锦衣卫才得消息。
林子濯当即给方临渊发去急信。
他手下锦衣卫已兵分几路,分别自出城几条道路追击而去。但他手下时人手不够,恐那户*员会走水路逃跑,便拜托方临渊率十六卫人马,去乘船去运河上追缉潜逃*员。
方临渊得到消息,分毫没作犹豫,当即领前来通报锦衣卫并队十六卫精锐,自城西码头上官船。
“所以在找。”他面无表情。
“哎呦!”李承安让他踹个趔趄,险些跌下水去。
“将军,您还来真!”他身形晃,连忙扶住前头桅杆,回头对方临渊急道。“不会水,你若把踹河里去,淹死怎办?”
方临渊不为所动。
“吵死。”他说。“再嚷嚷,就再补脚,保证你能下水。”
按照林子濯递来线报,他们轻装简行,只逃走七八个人,想必用是极不惹眼小船。现下趁着夜色,他们绝不会点灯,这样宽广江面之上,需极其留神,才能找到他们踪迹。
方临渊立在船头静默不言,没会儿,跟随而来李承安凑到旁,探头探脑地往前看去。
“这江上黑漆漆片,您在这里能看到什?”他问道。
方临渊目光分毫没有分给他,只静静注视着江面:“船影。”
李承安顺着他视线看去。
船舶林子濯已经替他备好,锦衣卫船只,入水之后行速极快,皆是用作追敌缉凶好船。
方临渊当即领人上船,将十六卫与随行锦衣卫分列在四艘船上,便随即命令开船。
这夜极其晴朗,又是十五,夜空中高悬轮圆月,在运河上映出碎金般倒影。
方临渊虽镇守边关多年,但于水路调遣之上也有涉猎,仅是追缉辆在逃民船,于他而言不算困难。
四条官船在他调遣之下入水。他翻开林子濯递来线报,按照上头所述可疑船只布开阵来,有条不紊地入运河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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