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赵璴回府中,绢素便敏锐地发觉他异样。
他不知何时回来,没惊动任何人,也早已换好罗裙,挽起发髻,唇上胭脂虽有些薄,却足够遮掩他唇锋。
可他言不发,只是沉默,在窗前坐下之后也动不动,面无表情,只静静地低垂着双眼。
绢素心下惊。
她上次见到赵璴这样,还是在他十三岁时,不慎在宫宴上饮两杯桃花酒时那次。
他们这位东家总共也没露过几次面,神龙见首不见尾人物,素来话也少极。
他们早习惯在东家高坐上首之时,各自谈笑以作热闹气氛,却不料东家忽然冷冰冰地开口,问却是这样匪夷所思话。
几人交换下目光,时间谁都没敢回话。
片刻,有人壮着胆子答道:“都说将军心求娶公主,得觅良人之后,又这般心意地厚待,想必这便是恩爱吧?”
上首东家没有说话。
是卫戍司里来人,说宫里递来消息,让他今日尽快入次宫,陛下有事要见他。
不知是有何要事,方临渊分毫没多犹豫,便起身朝众人告辞。
临走之前,他向赵璴微微点头,便跟着十六卫们匆匆而去。
待方临渊背影远去,席间掌柜们纷纷发出叹声。
“世间竟有方将军这样英雄人物!”有人说道。“需是多少年功德与天地华光,才能养出这样人来?”
拿起桌上那杯酒,仰头,不声不响地喝尽满杯。
“为什见他,见他思绪难宁——”
对面瓦舍里隐约飘来南曲唱声,听起来似乎是《百花赠剑》唱段。
隔着窗子,隐约可见戏台上冠带华美百花公主。本是阵前点兵巾帼英雄,却心甘情愿地将宝剑双手奉送给前来刺杀她青年才俊。
可她哪里顾得这样多?
那是赵璴第次饮酒,那日之后她们才知道,赵璴滴酒碰不得,但凡饮,必然会醉。
但幸而赵璴即
见着那人并没惹东家发怒,便又有人小心地接话道:“况且,将军到哪儿都惦念着公主,这份心意,便是小都很难做到。”
“是!说来真心,也不过是寻常言行,方寸之间,便可见。”
见着东家没再多言,他们渐渐你言语地,又热闹开。
却未见座上向来滴酒不沾东家,执起杯来,又饮盏。
——
“战场上所向披靡,人又生得俊彩风流。”又有人感叹。“便是与夫人都那样恩爱,还有什是方将军所不能?”
周遭众人皆是连连点头。
却在这时,上首传来道冰冷、听不出情绪声音。
“恩爱?”只听他淡淡问道。“你们以为,什叫恩爱?”
在场众人都吓跳。
却见她满目春情,步步悱恻,心下口中,念全是那弃自己而去男子,何等英姿盖世。
“都只为春情点心波动——
惹下这眷眷相思情……”
——
方临渊是被十六卫叫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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